禾衣抿了唇,一时也被他忽然的笑颜晃了眼,正要说话,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霁云没去管,只看着禾衣。可禾衣却没法不去注意外边,只听那不常跟在赵霁云身边的小厮青石的声音急促:“五爷,城外出事了!”我能给的都能给你一听这个,赵霁云此时温存的脸色忽然变了,蹙了一下眉,朝门口看了一眼,却依旧回头看禾衣,再次温声问:“你还要什么,你告诉我。”矜贵的世族公子,自然什么都有,他一副大方要馈予的姿态,只等着禾衣开口,便仿佛什么都能给她。禾衣便看着他不语。男女之间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是能领悟了对方的意思,禾衣没开口,赵霁云却自觉懂了她未尽之言,他忽的又笑了,只是这笑与方才那一瞬的欢愉不同,带着些扭曲的阴郁。他伸手抚禾衣的脸,声音很轻,“我能给的都能给你。”这话只有一半,后一半却能让听者自动补全。赵霁云的意思自然就是他不能给的你求了也不会给你,他知道禾衣方才未尽之言必然是想离开他,他再不想多问下去,以免自取其辱,只略显生硬地留下一句:“我走了,你等我回来。”说罢,他便站直了身体转身朝外去,大袖翩翩,繁琐的衣裳穿在他身上却衬得肩宽腰细腿长,几步之间,便是仪态风流。禾衣看着他的背影,却还在想他先前的话,她还想要的是赵霁云不要总是这般阴晴不定,说些阴阳怪气让人听不懂的话,既燕好一段,便平和地过。难不成他就是不能给她这个平和?禾衣心里觉得疲累,觉得应付赵霁云竟是比应付周春兰还要费心神,她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碎了的玉,想着能否改成别的小物件。只是今天却是没这心力了。她重新蹲下身收拾地上的东西,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了青石方才的话,城外出事了,城外能出什么事?再者,赵霁云来徐州城只是为了家中产业而来,城外也有赵家的产业?禾衣一时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多费心神去想,横竖是赵霁云的事,与她并无关系。收拾妥当后,禾衣让铜书去准备热水,好好沐浴了一番,洗去在厨房沾染的烟火气,头发也洗了一通,随后躺在榻上,靠着火盆由着麦黄帮着晾晒烘干头发,铜书自觉没有麦黄与禾衣亲近,早有默契地退出了屋子。“方才娘子沐浴时,我悄悄找人去打听了一下。”现下没有外人了,麦黄凑近禾衣,小声说。禾衣在暖意融融的火光下,有些困倦了,闭着眼睛,听了麦黄的话,却睁开了眼,轻声问:“你去打听什么了?”麦黄自觉娘子定是想知道李二爷的事,便赶紧道:“我去打听李二爷有没有被五爷打了一顿赶出去,毕竟五爷那般快就回来了呢。五爷也是斯文人,没有打二爷,娘子放心。”禾衣哑然失笑,“赵霁云不至于打二郎。”在麦黄心里,从一开始,赵五爷便是如毒蛇猛兽一般令人心慌的存在,今日李二爷上门,她心中莫名担心二爷被打,便是特特地如此打听了一番,结果便打听到今日李二爷与五爷在席上只闷头吃饭,想到此,她又笑着说:“还有,二爷是吃了饭走的,席上两人都不曾说话,据说娘子今日做的饭食,二爷与五爷竟是都吃完了呢。”禾衣怔了一下,“都吃完了?”她做了那般多,即便是身体康健的两个郎君都不一定吃得完,何况李齐光那般病弱的身体?再者,今日李齐光爱吃的那几道菜里都被赵霁云下了番椒粉,最是麻辣伤胃。“都吃完了。”麦黄笑着道。禾衣默然,赵霁云这般生龙活虎吃多了也不必忧愁,可李齐光却不同,他今日回去怕是要遭罪,她心里难免忧心。只是她再不能守在他身边照顾他,只好竭力闭了眼不去想,只心里盼着他好,低声说:“日后莫要随意去打听二郎了。”麦黄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今晚做错了,便讪讪点头:“娘子我知了。”这夜里,赵霁云没回来,禾衣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赵家在城外的铺子真出了什么要事。可第二日下午,她让麦黄出门去陶家玉铺看看爹和弟弟回来没有,麦黄回来着急说:“娘子,陶老爹和玉郎没回来,城外出了乱子,什么流民成匪,劫了好些商车,死了些人呢,还有的被劫上山了,官兵正在附近山头抓人呢。”“什么?”禾衣一听,立时紧张地站起来,手中刻刀都差点握不住。临近年关,各处商铺盘账清点货物的最后时刻,往来运车,车上确实多是银钱,正是惹匪徒眼红的时候,只是她知道徐州城几十里外是有驻军的,又怎会让匪徒有此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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