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云低头,用极斯文又极的速度吃完了一碗面,起身,“在哪儿?”禾衣茫然看他,竟是接不住他的话。赵霁云笑得风流:“浴桶。”禾衣便指了指外面,还未说话,又被他拉着直接往外去,她看着赵霁云亲自搬了那浴桶,用井水冲刷了一把,再搬进自己闺房,这时麦黄烧好了水,他又索性自己提了水倒进浴桶里。如此忙碌一番,禾衣忽然反应过来,皱眉看着他身上那几道口子,迟疑地说道:“你的伤可还好?”赵霁云一僵,又虚弱地在一旁坐下,喘了几口气,有些疲累的模样,“几日未曾沐浴,身上恐怕积攒了一层泥灰,手上无力揉搓,一会儿你替我擦洗,可行?”赵霁云心中生出羞赧来,耳根渐红禾衣此时哪能看不出来这人是在矫揉做作?搬得动浴桶,提得动水,结果没力气揉搓身体?真想一记老拳捶过去,干脆昏厥过去,神智全无,倒由得她任意揉搓了。禾衣实没忍住,暗自白了他一眼,轻柔的声音都有几分硬气:“可我手指有茧,粗糙难言,郎君肌肤柔嫩,怕是经不起我这大力揉搓。”赵霁云抬眼时就看到禾衣嗔来的一眼,她许是自己不知道,轻咬着唇,对他几分无可奈何的恼意,这几日因着忧思过重而暗淡的脸色也生出一团红晕,他盯着看了会儿,忍不住笑,桃花眼儿一眨,道:“我皮糙肉厚,经得起揉搓。”他都这么说了,禾衣还能说什么?不过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赵霁云会武,她从前以为他只是个会读书的贵族郎君,如今才反应过来,他是赵家人,必然是会武的。也是,否则这瞧着清瘦的身形怎么身上肌肉却是块垒分明结实虬张呢?禾衣又轻声说:“家中没有适合你穿的衣物,暂时穿我爹的衣裳?”她爹陶善石身形还算是高大,虽没有赵霁云这般高,但勉强应当能穿。赵霁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他世族郎君的挑剔劲瞬间犯了,眉头皱紧了,半天没吭声,别的倒没什么,他不穿旁人穿过的衣裳。禾衣只看他的神色,多少猜到一些,像他这般的郎君又怎会穿旁人的衣衫,便又道:“不若让麦黄出去买一身?”赵霁云也不想穿外面成衣铺子里的衣衫,他顿了顿,忽然看着禾衣,眼睛一弯,问:“你可有给你爹缝制的衣衫?”禾衣怔了一下,倒也没多想,只觉得这总算是省轻了,不必再花银子替他去买衣衫,便如实道:“有。”“可有没被穿过的?”赵霁云又问。这却是不知道了,禾衣道:“得问我娘。”她说罢,也不必赵霁云多说,起身出了屋子去她娘那儿,文惠娘一听她说,忙笑着说:“有呢,先前你为你爹缝制的冬衣,里外都有,你也知道你爹穿衣省,还不舍得穿。”说着,她就从柜子里翻了出来。因着是给陶善石缝制的,这衣衫颜色颇显老气暗淡,是墨绿色的,上面也没有什么纹绣,裁剪简单,斋袖,材质上也不过是细棉,讲究的是干活便利。禾衣抱着这一身衣衫并里面穿的里衣,再次回了自己闺房。赵霁云正站在浴桶旁,探手过去试水温,见她回来,便偏头看她,像是终于忍不住般,解开了腰间皮质革带。禾衣一见,立即反手关上了门,虽说家中也就只有麦黄和她娘了,但是麦黄年纪还小,见到赵霁云那异于常人的身体怕是要长针眼。她的屋子可没有赵府的大,也没有屏风能将屋子隔开,那浴桶便就放在中间,禾衣走过去将衣物放到自己床上,再转过身时,赵霁云上身的衣物已经脱了个干净了,她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看别处,偏偏赵霁云嘶了一声,低声说:“禾衣,你看看我背上的伤是否裂开了?”他说得这样可怜,又仿佛吃了痛,禾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立刻又别开了脸,总是轻柔的语调都有几分急促:“你怎么这般快就把裤子都脱完了!”赵霁云似是疑惑,又笑了声,很是无辜:“沐浴自然是要脱衣,我几日不曾沐浴,心中焦急呀。”他顿了顿,声音很轻,“禾衣,你瞧瞧我后背,还有腿上,是否伤口裂开了?”世族郎君脸皮约莫都这般厚,禾衣安慰自己该是要习以为常,否则和赵霁云燕好的这段时日总被他惊到也不好,雕琢玉石需要沉静的心情。禾衣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就见赵霁云背对着她站着,她一下脸就开始发烫,不是她想害羞,而是任一女郎看到郎君大白天的光着身体总是受不住这般场面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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