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衣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话语里的危险,只轻着声说:“我想要你莫要总是阴阳怪气,好好说话。”后半句没说完的是,如此,他们这段背德的关系也能平静地度过。只是这话她却不会多说出来。赵霁云紧绷着的身体在此时放松了下来,他愣了一下,随即望着禾衣笑起来,眼尾挑着,春风拂面,柔声问:“你原先要说的是这个?”禾衣疑惑,点了点头。赵霁云看着,握住她按在自己腹部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声音微哑,“不是要离开?”禾衣顿了顿,心道,如果可以,她倒是想要这个,但是就算开了口,他又怎会同意?她自己答应过的事,自会遵守,如今唯一想要的,便是这段与他好的时日能平静度过。她只低声说:“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赵霁云本是该更高兴的,可偏偏听了她轻柔柔的这一句却又高兴不起来了,她只是将和他在一起这事当做简单的一场交易,依然还是这样想。他的心情沉郁下来,忍了忍,转移了话题:“我何时阴阳怪气不好好说话了?”禾衣默然,见他不承认,又还能说什么?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低头继续想搓,只是她的手被他按着,她稍稍挣扎了一下,便感觉碰到了什么,她自然往那儿看去,瞬间目瞪口呆涨红了脸。先前她刻意没往下面看,可也没想到大白天的,赵霁云就不做人了。那一回掌心受到折磨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禾衣一下抽出了手,心有余悸,想起赵霁云说的这天生天长的不是病,便头皮发麻。“我瞧你身子洁净得很,再泡会儿也就差不多了,免得水凉了受冻。”禾衣低着声勉强维持镇定地说道。赵霁云盯着她看,不吭声,只忽然拉住她的手,往水下去,低着声儿说:“我想要。”禾衣那般柔美的脸都要扭曲了,她再一次心想,世族郎君果真是浪荡,大白日便这般放纵。她闭上眼,坐在一旁的板凳上,涨红了脸垂了头不做声。赵霁云眸色晦暗深沉地看着她,心想,她说她会喜爱他,那是不是再过几日,便彻底接纳了他?“再给你两日的时间习惯我,除夕夜那一天,我要你彻底成为我的人。”他伸出手臂,微喘了口气,揽住禾衣肩膀,她半边身子都被沾湿了,只听他轻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禾衣垂着眼睛不吭声,白日里她被迫看得清楚,此时连玉色的脖颈都涨红了。许久之后,赵霁云哼了声,才红着眼睛松开禾衣,禾衣忙起身,背过身去,忍不住又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在发抖了,她忍不住恼道:“你这样有力气,自己洗吧!”说罢便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去管身后传来的笑声。麦黄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敲核桃,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就见自家娘子红着脸,衣衫都被沾湿了,忙站起身来,“娘子?”禾衣让她继续敲核桃,自己则去了厨房烤火,顺便将沾湿了的衣衫烤干,她可不想在赵霁云面前大白日的脱了衣衫换衣。两日后的除夕夜……倒不如早早做了,头顶上仿佛悬上一把刀,时刻想象被刀劈开的惨状焦灼。赵霁云出来时,穿着那棉布制的衣衫,分明陶善石块头也不小,但这衣衫穿在他身上竟是有几分显小,肩膀局促,袖子又短了一截,下裳同样短了一截。但这般不合身的衣裳加上老气的墨绿色,穿在他身上依旧风雅不减。禾衣是听到院子里娘和赵霁云说笑的声音才从厨房出来,一眼看到赵霁云长身玉立衣斯斯文文站在那儿,半湿的乌发挽起,垂着头温柔听着她娘说话,那矜贵模样,看不到半点刚才在她闺房里行浪荡事的模样。文惠娘听了赵霁云说已是派人去找陶善石和陶坤玉,便高兴得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留下赵霁云吃晚饭,说要亲手给他做地道的徐州菜,一不小心还说了些禾衣幼时的事,“禾娘小时胆子奇大,跟着他爹去北山镇,和那镇子里的小郎们一道去山里,回来时手里抓着条蛇,小郎们都被吓哭了,她还板着那粉嫩小脸说要给他爹挖蛇胆补身,五郎你别瞧她瞧着婉柔,实则她的力气不小,那核桃都能一手捏碎一个。”赵霁云听得忍不住笑,他怎么不知道了?他领教过禾衣的老拳,差点把他肋骨打断的力道。他余光扫到厨房那儿出来的身影,偏头看过去,朝她看去,眼中自有星辰亮光,翘起的弧度葳蕤如春。可禾衣对文惠娘说她儿时之事不满,没有注意到赵霁云的神色,只扬声叫了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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