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禾衣一只手被扣着实在不便喂药,便上前来,只她喂过去的药,赵霁云无论如何都不张嘴,才是小声恳求禾衣:“娘子……”禾衣拧了眉,却还是将药碗接了过来,只她想到赵霁云的恶劣,直接抬起被扣住的那只手,掐住他下颌用力一捏,端起碗,直接凑到他唇边,便将药灌了下去。这事她做得手熟,小时经常给弟弟这样灌药。赵霁云唇角连一滴药液都没流下来。铜书在一旁都看呆了,心想这喂药的手段,也就娘子敢了,他们可一点不敢!一番折腾之下,外边天色已经暗了,禾衣没有胃口用饭,吃了两口点心草草解决。等铜书和麦黄从屋里出去后,她整个肩膀便耷拉了下来,许是因为已经发泄过情绪,此时她只觉得疲惫,垂首安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赵霁云。看着看着,便出了神,手无意识地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拉了下来,盯着那染血之处看。半晌后,她喃喃:“疯子……”到了夜半时,赵霁云果真烧了起来,禾衣沉默着用湿帕子给他不停擦拭,或许是动作稍微重了一些,赵霁云昏睡中睁开了眼,虽目光有些恍惚,却还是精准地盯住了禾衣。“你没走。”他声音喑哑,似只是一声喃喃。禾衣听罢,便抬起那只被他捉住的手,声音实在清淡:“你这样,我怎么走?”赵霁云反应慢了一拍,缓慢的将注意力落在那只手腕上,笑了起来,他又去看禾衣,萎靡虚弱的样子,“你说话的语气这样冷淡,我受伤了,你都不愿意对我温柔一点吗?”他昏睡前还是一副阴沉乖戾的样子,满口狠辣威胁,现在醒来却这样委屈伤感,禾衣一时没反应过来。赵霁云垂目,声音仍低低的,“如果是李齐光被人捅了一刀,你早就心疼得掉眼泪抱着他又亲又哄了吧?”禾衣:“……”赵霁云见她不吭声,便朝她瞭了一眼,哀愁可怜,桃花眼一片迷蒙,眼尾都是红的,“不过我命硬,一刀捅不死,你看,你再厌恶我,还是只能守着我。”禾衣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的,毕竟这人平日里就会装模作样,便皱眉看着他,没吭声。赵霁云又哼哼两声,捉着她手腕的手往下滑了一下,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脸上神色又是忽然冷了下来,目光直直的,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现在哄我,不然我不会喝药。”禾衣觉得哪里有些古怪,可他神色忽然又这样冷,她以为他不装相了,便淡声道:“不喝便不喝,你想烧着我怎么拦得住你?”这话像是戳了赵霁云肺管子一般,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一眨,微微睁大了一些,眼底都有了水光,“不过是叫你哄我两句,你这就不高兴了?你一定不想我活着……”他声音沙哑,一下又脆弱可怜起来,微微发着抖,掀开被褥就要下来。禾衣赶紧按住了他,声音都拔高了几度:“赵霁云!你做什么!”赵霁云幽幽看一眼,似是被她此时的模样凶到了,低敛了眉目不吭声,还是要下床,但他一只手还抓着禾衣的手,动作就有些别扭,加上发烧无力,很轻易被禾衣按住了。他顺势无力地倒回床上,脸色白得像纸,随时都要破碎,他不说话,只红着眼睛看禾衣,抿了下唇,低声:“你总是打我,又是巴掌又是老拳。”禾衣:“……”她面色倏地涨红,没法否认这事,只按住他不让他乱动。赵霁云眼神迷蒙萧瑟,“我很好哄,只要你说……”他的声音轻了些,“说你爱我就行。”“你发誓,嫁人只能嫁我,你必须守着我。”禾衣当然不会说,嘴巴闭得和蚌壳一样紧,赵霁云见了,脸上就露出惨然失落的神色,桃花眼都变得雾蒙蒙的,他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别开了头。禾衣以为他是消停下来了,松了口气,没想到不到两息的工夫,他又转过头看向她,然后又幽幽叹了口气,再是别开头。如此来回三次后,赵霁云泫然欲泣地垂目,声音很哑:“我比李齐光还不如,都没人爱我。”禾衣:“……”她还是有些犹疑,分不清他究竟神智清不清时,赵霁云忽然用力扯开她按在他肩膀的手,又坐了起来要下床,她又烦闷又气恼:“你可能安分一些好好躺着?”赵霁云立刻就抿了下唇,他生得隽美,此刻脸色苍白羸弱,散着头发,身上只绑着渗血的纱布,瞧着有几分病弱的美,声音都显得几分委屈:“我想解手。”禾衣一下涨红了脸,想起了赵霁云昏睡时被她灌下去的一大碗汤药,她看了看自己还被捉住的手,顿了顿,此时不得不忍着烦闷哄两句了:“那你先松开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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