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只开了屏,到处显摆的花孔雀。他从屋顶轻盈地跳下,大摇大摆地就往殿门口走去。殿内,与应正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屏风上的莲花,刚一碰到,那纹路竟然微微发起热来,花瓣舒展,像是在回应她的触摸。她猛地缩回手,感觉袖子里藏着的樱桃核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烫得她指尖都抖了一下。就在这时,殿门被人哐当一声,大大咧咧地推开了。“哟!元君大人,新房子还满意吗?”一个张扬带笑的声音响起。与应抬眼看去。哪吒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那身赤金战袍刺眼得很,嘴角勾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容,一双金瞳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住她。他身边,就是他刚刚收拾过的一切。莲池、莲花纹的屏风、跳动火莲心的穹顶。每一寸地方,都明晃晃地打上了他哪吒的烙印。木吒和金吒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殿内气氛瞬间凝固。“哪吒!”金吒率先开口,“此乃天庭敕封元君清修之所!你在此胡闹什么!”他目光扫过那些嚣张的火焰纹路和穹顶的心脏,眉头拧成了疙瘩,似乎要祭出降魔杵清理门户。木吒也上前一步,语气温和些,但责备之意明显:“三弟,莫要放肆,元君初临,殿宇布置自有规制,岂能由你任性妄为?”他看向那些明显不属于佛门清净风格的装饰,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又闯祸。这严厉斥责的架势,任谁看了都觉得两位灵山护法要动真格的了。但与应知道,恐怕是这三兄弟在这玩闹罢了,她记得哪吒从前说过,大哥二哥经常惯着他,有时候还陪他一块胡闹。哪吒站直身体,走进殿内,甚至故意在金吒面前晃了晃,腰间那条发带飘啊飘。“大哥、二哥,”他开口了,声音清亮,带着点故意拖长的调子,“我这不是看天庭那帮工匠手艺太糙,怕污了元君的眼,才亲自来帮帮忙嘛!瞧这莲池,多精神!这屏风,多有生气!这屋顶——”他抬手一指那颗光芒流转的赤金莲子,“多亮堂!不比他们弄的那些死气沉沉的玩意儿强?”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冲金吒木吒眨了眨眼。金吒板着脸,似乎还想训斥,但嘴角那点极力压制的弧度,到底还是泄露了一丝真实情绪。他猛地别过头,重重哼了一声,看似气恼,实则更像是对自家弟弟这明目张胆献宝行为的无奈默许。木吒更是绷不住了。他看着哪吒那身精心捯饬过的行头,又看看殿内那些虽然不合规制但明显花了心思的布置。他轻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却不是继续责备,而是借着整理自己僧袍袖子的动作,极其自然又迅速地往哪吒手里塞了个东西。哪吒低头一看,掌心躺着一颗圆润温润,散发着清心宁神气息的灵山菩提子。木吒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兄长特有的无奈和纵容:“……少惹事,安分点。”这话听着是警告,但哪吒听懂了,他的好哥哥告诉他,知道你高兴,悠着点。哪吒毫不客气地把菩提子揣进怀里,手指还故意捻了捻那发带,目光灼灼地又看向与应:“元君,您说呢?这新家,可还入眼?”与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无波,缓缓吐出两个字:“……尚可。”这轻飘飘的两个字,落在哪吒耳朵里,简直比天庭的封赏还动听,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灿烂得晃眼。金吒再次别过脸,这次肩膀耸动了一下,像是在憋笑。木吒看着哪吒,眼神里满是孩子长大了的欣慰。至于灵山的清规戒律?在弟弟难得开窍的大事面前,似乎……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穹顶的火莲心,看着确实挺有生气的。殿内肃穆的气氛,被哪吒这么一搅和,又在这两位兄长暗戳戳的纵容下,莫名染上了一层鲜活,甚至有点家的暖意。与应看着哪吒那张笑得无比灿烂的脸,还有金吒木吒那副无奈纵容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乾元山……那时候多好啊。天不怕地不怕,闯了祸也有师父兜着。她可以大大方方地叫他师兄,看他得意洋洋地炫耀新练成的法术,或者被他拉着满山疯跑。可现在呢?她成了灵山的元君,身上穿着素净的僧袍,代表的是佛门的清净慈悲。而他,是天庭的天神,一身杀伐之气,桀骜不驯,处处透着对天庭规矩的挑衅。这七苦殿,明面上是她的住处,暗地里却是天庭和灵山角力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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