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砚西:“如果你坚持反悔,一个电话打给长辈,我们也就结束了。”周止雨不说话了,心想你真是爱我爱得毫无理由。他被这人擦得眯眼,汗和泪随微凉的湿巾离开,皮肤不再粘腻,睁开那双有神而亮的眼眸。范砚西收回手,把手心里的一并擦了,丢掉湿巾拿纸巾,捏住他鼻尖。周止雨要自己来,被他把手按住了。他想笑,喉咙刚哭过还发沙,一笑就咳,连忙擤了鼻涕,声音倒是还闷闷的,说:“你当我小孩啊,我自己会。”范砚西不移开手,只是轻轻捏住他鼻尖不放,用行动表达了想代劳的意愿。周止雨只好依他的。他鼻子不塞眼泪不流了,思维也恢复了点,想起刚才他叫自己什么,一阵脸热。宝贝是什么叫法啊?他只被爸妈这么叫过!范砚西怎么会看不出他想什么,坐起身让他自己不好意思一会儿,要换衣服。上面满是周止雨的眼泪。周止雨实在没事做,跟着坐起来点,说:“我给你洗。反正也是我弄的。”范砚西:“不用。”他拽下长袖,反手把衣服扔到离周止雨更远的书桌上,以免周止雨真的拿衣服去洗,说:“你误会了。”周止雨:“我误会什么,你不是要去洗?”范砚西:“不是,这件衣服之后不穿了。”周止雨:“?那干什么。”范砚西在床边衣架处拿下件一模一样的换上:“裱起来。”周止雨目瞪口呆:“范砚西,我突然发现你有点极端了,怎么能从洁癖跳到细菌培养皿。这是眼泪,他只会发黄,没什么艺术价值。”范砚西不置可否地点头,看起来连一个汉语拼音的辅音字母都没听进去,仿佛那件周止雨哭过的衣服是什么稀世藏品。周止雨:“……”范砚西换过衣服,再度躺进被子,把他抱进怀里,又喊他。“宝贝。”周止雨受不了,想挣扎,被他紧紧抱住贴在一起。他挣扎也只是从对着他胸前挪到和他额头相抵,撇着嘴想后仰,又被扣住后颈压回来,像只身体柔软、和人僵持半天、也还是被挟持住的猫。范砚西像个为他量身定制的牢笼,不管他怎么动,对方总有应对方法。周止雨忙活半天出了一身汗,一看还在原地,甚至被搂得更近了,只好出声抗议。“你也太肉麻了,我不是小孩!”范砚西笑着说:“之前是谁说我毕业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难道不是小孩?”周止雨:“成年了!”范砚西就说:“好的,宝贝。”周止雨:“我……你……我不是说洁癖,范砚西你真有病吧!”周止雨偶尔毒舌两句,实际上脸皮挺薄。要把自己的眼泪裱起来是什么样的精神?什么样的情操?他实在是没办法,张嘴咬他的手。范砚西任他咬,特意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动了,才评价道。“没斑点抓的疼。”周止雨:“?不可能!”周止雨这辈子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和一只猫比。虽说是豹猫,但也只是只猫。范砚西就让他看手心。他手心里几道泛白,和掌纹混合,不难看出是猫爪抓的抓痕,早已愈合。周止雨奇道:“斑点以前这么厉害。”范砚西笑着说:“非常凶,喂了两年才靠近了点。”范砚西那时还在当学徒,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帮师父做所有力所能及的体力活。一开始师父只让他看图纸,裁剪不教,技巧也不教。这老头说裁剪是个终身的活,干久了才能一次成型,你先打打基础,每天画三张图纸。他说什么范砚西是什么。从那以后,范砚西下了班回宿舍,还得接着画图,师父第二天一早要检查。一天傍晚,范砚西走出工作室,把兜里满是布料边角的工服脱下来拿在手里,好不容易放了假——师父去法国了,说是巴黎有个国际剪裁学院邀请。厂里院子内栽着几颗树。他靠着树躺下,想休息,脑子还没停歇。白布又用完了,牛皮纸是不是也没有了?卡纸、剪刀。梭心丢了,丢哪了?找不到还得再买一个。缝纫机下面的踏板坏了,不太灵敏,得换。他负责全部的采购,想着想着拿出个随身携带的巴掌大笔记本,开始记。他记完一抬头,喂了两年多的斑点头一次走近他。在满是皮革的地方呆久了,难免有些味道,猫不喜欢。斑点以前从不靠近,很警惕。它一看就是品种猫,来厂里第一天大家口口相传,很快,没人不知道厂里来了好看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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