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眼神那么晦涩,有时他又太好懂。周止雨顺势笑着拉起他,说了句我们先离席了,各位继续喝!被陆怀远看准时机砸了个空酒罐,说私奔的快滚!他捡回酒罐,砸回给了罪魁祸首,挺用劲儿的。随后他们下楼。他们在夜晚的海边走,走得漫无目的,两行脚印凌乱不堪,放在商业插画里会被说是不会平面构成,放在周止雨眼里,是他特意破坏了范砚西的脚印。不知道接了几个吻,亲了几次,风好冷啊,他面前这男人却那么热。范砚西站在上风处给他挡风,周止雨摸过他结实的肩膀,被爱意熏到醉了,躺在硌人的礁石上尝他垂下头送过来的嘴唇,轻轻咬他唇珠,向内懒散地舔过去,不用力,又湿又轻,像舔一颗珍珠。他玩儿似的亲吻让另一个人的火越烧越旺,一时间难以掩灭。人鱼线被滚烫的指腹描摹再描摹,火线似的,绷紧时,被对方一把掐住了。他失神片刻,浆白的颜色从腰溅到下巴,有他自己的,还有别人的。都这样了,也就不回去和大部队一起,周止雨被他握着手擦拭干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后背磨得泛红发疼,反而找回了点神智。“想拉琴,范西我们走快点吧。”“小提琴?”“嗯。嗯?你怎么知道。”“……”“范西,你笑什么。”“还记得我之前说一个逃学、不喜欢怪气味的小孩吗?”“难不成你从始至终都在说我?”“嗯,你。”“真没印象了……”“小提琴。你给我拉过。”“真的吗?”“要合奏吗?”“好啊。”那是个除了他们所有人都不在的夜晚,别墅在月光下安静得像一株巨大的远古植物,地下室的窗镂下形状规整的月河之水。他们走过所有曾拍摄过的地方,踩过器材滑轨留下的黑痕,摸到布置摄像头的暗间。一切独属于他们。两人在地下室停下。周止雨走过散落的地垫,拿起小提琴。他许久没拉,试了试音,状态倒还不错,拉了一首埃尔加的《爱的礼赞》。这是他喜欢的第一首小提琴曲,后来他学小提琴学了很久,最喜欢的还是这首。范砚西在大提琴身后坐下,那声音低沉的乐器如他本人一般低调谦和,适时与他二重奏,与小提琴清亮的音色混合。拉琴时周止雨脑袋完全放空,在曲子末尾想下一首拉什么,想到想无可想,可能太久没拉琴,他把他会的所有曲子都拉完一遍,随后停下。曲停。他垂下琴,大臂到小臂一阵串麻,坚持着摸到小提琴发热的弓弦,轻轻弹动一下,将其放了回去。琴发出一点无声的震颤,恢复原状。范砚西从凳上起身,走到他身前摸他汗湿的脸。他拉累了。周止雨看着他,力竭后声音带喘着贴近他掌心,喊他的名字。“范砚西。”“嗯,我在。”“我发现……我比想的还要喜欢你。”范砚西轻笑。“真的,”周止雨痛苦地拧眉,“要是你现在说和我分手,我会哭得很惨。”范砚西:“不会让你在这里哭。”周止雨气笑了:“范西!你……好吧,你等着,我迟早有一天在骚话上赢过你。”范砚西:“我很自信。”周止雨用额头撞他下巴一下:“这种地方没必要自信吧!”范砚西就又笑,说和我睡吧,讲礼貌的小王子。周止雨摸摸他头发,看了好一会儿,才笑起来,很小声地说。狐狸。范砚西没听清。周止雨笑着拿开他手,施然向楼上走去,他再怎么问也不肯重复了。月光下的,独属于我的狐狸。他不会将这只辜负。上飞机时,周止雨从舷梯向后看了一眼。小岛天气晴朗,微风随和,因靠海略有潮湿,下一瞬又在风里不见了。他被人牵着手腕上飞机,像戴了只火环,等空乘接过两人的箱子安置入位,走进与之相邻的座位。“不舍?”“有点儿。难道你不会?”“会,但更多的是期待。”起飞前关手机,周止雨扫了一眼短信消息,说:“范西,看来我又要食言了。”“什么?”“该去印度了,到时间了。大后天。”“这次要多久?”“不久,但归期不由我,只能说尽快,一个月内肯定回来。”“周六周日也去?”“只有我一个,也只是去上课,上完课就回。上课的地方在哥印拜陀,下飞机我发你具体位置,要是有要紧事你直接过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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