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马的眉头随着尾音拧在了一起,把视线直接移到了他脸上。尤天白很喜欢看他这一副确实有在思考的表情。
“不要怀疑,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除非你不行。”
少爷终于反应过味来了,在他发言之前,尤天白又迅速补充了一句:
“不过不行也没事,我本职就是做这个的,试试我卖的药吧。”
首尾呼应。
不过就在休马发作的前一秒钟,尤天白又是猛地一脚刹车,面包车原地刹在了路上。
“你他妈有病啊——大马路上就这么停?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久违地又听到了他的怒骂,尤天白有点想乐,但现在不是逮着他一个人溜的时候。
尤天白向着休马身后扬了扬下巴:“你身后有人。”
有人?
先不说这是天寒地冻的吉林,而且还是远离城区的国道,他的眼睛在尤天白若无其事的脸上剜了下,转头看向刺眼的雪地。
车窗降下来,还真他妈有人。
国道对侧的背阴面,雪还没被路过的汽车压实,冻得板结的雪泥上,一个人正仰面躺在地上,裹着军大衣,戴着雷锋帽,看不清脸色,在他身前跪着的人和他同一副打扮。
跪着的那个似乎没想到车能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站起来,边说边往这边走:
“大哥,谢谢你们啊大哥,我在这儿都快跪一头午了——”
“等下,”尤天白侧了头,越过休马喊住他,“你站那儿,别过来。”
那人定在了原地,雷锋帽歪在脑袋上,他脚边的人依然是躺得平稳,没有丝毫动静。
尤天白钻过休马身前的空隙,手撑着住车窗沿:
“他是活的还是死的?”
休马随着他的动作向后躲,但烟味混着窗外的凌冽气息,精准无误地钻进了鼻子里,休马有点想打喷嚏,只能随着尤天白的动作一起把脸转向窗外。
地上的人看起来躺得稳,面色红润,表情安定,不像是犯了病,站着的人一时语塞,把肩上背着的东西先卸了下来。
“两位大哥,我是屠老七,地上躺着的这是我叔屠老五,我俩一块出来打工好多年了,这不,刚过完十五想着回城里打工,就下车去湖面上放水的功夫,司机就自己把车开跑了!”
尤天白若有所思地收回了撑着车沿的手,又问:
“那你叔这是怎么了,喝醉了?”
屠老七总算把歪着的雷锋帽摆正了,刚一股脑儿抱怨完,他嘴里的白烟还在往外喷。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其实我叔他有个毛病。”
他压低嗓音,尤天白抬抬眉毛。
“我叔他,遇到下雪的天气就容易醉。”
车里看不见的雪地上,躺着的人手指动了一动。
尤天白已经靠回了驾驶座,休马还在满目疑惑:
“真有这病症——那他在东北怎么活的?”
“千真万确,”看车里的黄毛少爷当了真,老七的劲头也来了,“李白说过,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连诗仙看了雪都要喝酒压惊,我叔不用,我叔自醉。”
休马还在慢慢点头,却听到背后的人重新打着了火,他转头盯尤天白。
“不救他们?”他问。
主驾驶上,尤天白的牙齿咬上下唇,他放轻声音:“现在最该被救的是我们。”
这什么意思?
他的视线还没从尤天白脸上挪开,就听到车窗外传来了一声脆响,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打火机响,有点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但这声音对尤天白来说熟悉无比,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休马转了头,车窗外的人影变成了两个,刚才躺着的人已经立了起来,不止是立着,手里还举着刚刚被放在地上的棕色长条布包,前半截还缠在布里,但是后半段已经掀开了。
原来刚才那一声是拉枪栓的响声。
枪口正指着驾驶座,尤天白目视着前方,屠老五的嘴角向旁边扯了扯,发红的眼睛紧盯着他。
“下车。”
作者有话说:
谁说小少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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