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强调车里有人的司机正在吆喝,但没人敢上前去开车门,阿姨们七嘴八舌,人群在车的四周画了个圆。
“别害怕嘛,”少爷摊开了手,轻飘飘地继续说,“如果是死人我遭天谴好不好?”
“你是怎么做到的?”尤天白猛地回了头。
“啊?”休马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怎么做到轻而易举说出这么蠢的话的。”
天半黑了,也起风了,被拉上来的车窗没关严,旁人正吵着想办法把门打开。
这次休马倒是没直接爆发,他闭上嘴呼出一口气,神色平静,但懂得读空气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沉默反而是爆发的前奏。
“好啊,”休马的嘴角有了些笑意,“如果里面真是死人,你把我绑起来吧,正好省着我去做蠢事。”
尤天白没回答他,只是沉默着盯他的眼睛。
人群的吵闹声忽然变大了,车门被撬开了,里面的水一股脑儿流了出来,围观的人四散躲开,地上迅速积成了水洼。
就在尤天白转过身准备回答休马的提议的时刻,一个嗓音猝然爆发出来:
“车里有人!”
这一嗓子像在池塘里扔了炸雷,围观的人跑的跑散的散,所以在尤天白转身的一刻,他穿过人群的缝隙,清晰地看到了车座间探出来的一只手臂和半个肩膀。
好的不灵坏的灵。
尤天白当场转回了脑袋,少爷肯定也看到人了,他的视线定在车上,然后又回到尤天白脸上,嘴里还没吐出一个音节时,膝盖就挨了一脚。
这一脚不重,但很是地方,一条腿当时就着了地,休马仰起脸向上看,尤天白的手薅住了他的领子。
“跪着,”尤天白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他妈说中了。”
领子被甩开了,休马依然在抬着下巴看尤天白,几秒之后,他另一条撑着的腿也跪在了地上。
人声、车声、惊叫声,都比不上此时此刻脑海里的惊涛骇浪。模糊的光里,他看到尤天白拨开人群向远处奔去。有人在看他,有人从他旁边过,但没人去管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有人站在了他面前,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尤天白。
尤天白蹲下身子,膝盖也挨上了地,他的手碰到了休马的下巴。
砰。
休马终于回到了现实,他猛地扬起脸看尤天白,那人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而自己的下巴正被捏着。
“车里真有死人。”休马木然地重复了一遍,这是几分钟之前的事实。
“是啊。”尤天白回答他,手上的力度加大了。
下颌的痛尖锐起来,休马意识到自己还跪在地上,在挣开手和站起来之间,他选择了后者,不过就在他踉跄着立起来的同时,脖子上凉了一瞬。
不是坚硬的,而是柔软的,他马上低了脑袋伸手去抓,凉意绕着脖子跑了一圈,最后一声脆响合上了,是皮革的质地,休马抬起脸向前看——好消息是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松开了,坏消息是他看到了尤天白手里的锁链。
纤细的、银白色的锁链,另一端好像连在自己身上,休马当场就去摸了,没有意外,锁链套在他脖子上,是项圈。
是他娘的情趣项圈!
还是白色的、皮革制的、前面有蝴蝶结和铃铛的情趣项圈。
刚才几分钟里失去的感觉全回来了,而且是加倍奉还,休马张开嘴就骂:
“你他妈的——”
尤天白扯着锁链的手用了劲,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和休马眼里的惊愕相比,尤天白分外平静。
“这是你自己选的。”铁链被扽得直响,尤天白紧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复述了一遍他刚刚的话,“如果车里是死人,就把你捆起来,省的你做蠢事。”
他没去模仿休马的语气,大概是留了情面,不然效果就是大地惊雷。
大地在脚下,尤天白是惊雷,专砍嘴没门的少爷。
“这锁要按顺序开,你最好别自己挣,不然越来越紧。”
休马的手放下了,由着捆他的人伸手进车窗,把锁链卡在方向盘边。尤天白回到了休马视线里,他抬手支起了少爷的下巴。
刚才没摸够?
但是休马没躲,只是顺着他的力度抬了脸,尤天白的手指在他唇边划过,冰凉凉的,像是沾了雪。
“我报警了,所以你就在我的车旁边等我,不要想着跑,乖一点。”
话音落下,尤天白的视线又在他脸上扫了一个来回,然后手掌贴上了他的脸颊。
“跪也跪了,你可不要遭天谴啊,少爷。”
说完,指尖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像摸狗。
直到摸狗的人转身消失在黄昏里,休马都没想起来去骂他。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一开始想用的文案是“训狗与被训的狗”(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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