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她的手伸向他的衣服,“你先。”裴璟低笑一声,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随着衣料摩擦的声音,宋苒的指尖触到了一片滚烫的肌肤。肌肉紧实,手感很好。她脑中没有矜持这个词,勾住他的脖子,问:“贵妃,睡吗?”他没回答,头埋进她的颈窝处,滚烫的呼吸带着欲望。“你……准备好了吗?”“嗯?”宋苒觉得好笑,“睡觉这事还需要准备吗?”“时间还早,你要不睡的话,我走了。”她双腿放松,从他身上下来。刚落地,裴璟似刚回神一般,再次将她抱了起来。吻重新落下,从唇到脖颈,沿着锁骨往下……衣服落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宋苒仰着头,抓了下他的头发,“先去洗澡。”“好……”还下着雨,没有月色,客厅里很暗。裴璟摸索着打开灯。灯亮起的那一刻,宋苒下意识闭上眼。再次睁眼时,正见男人垂眼盯着她,眼神晦暗,带着火热。宋苒抬手拍了下他的脸,“去洗澡。”“好。”他抱着她走向房间,进了浴室。一直被抱着,脚落地的一刹那,宋苒觉得腿有点软,裴璟扶住她,顺势将人往怀里搂。宋苒缓了缓,重新站稳,“你出去吧,我先洗。”裴璟没有动,喉结不自觉往下滚了滚,嗓音嘶哑:“一起吗?”会勾人的狐狸宋苒抬眼,盯着他,“贵妃,你变了。”裴璟喉结微动,“嗯”了一声,嗓音低哑:“脸皮厚了。”话音落下,他俯身封住她的唇。花洒喷出的温水模糊了两人的身影,蒸腾的雾气中只余交织的呼吸声。一小时后,吹风机的嗡鸣停止。裴璟将人打横抱起,宋苒发梢残留的茉莉香气萦绕在鼻尖。床垫微微下陷,他撑在她上方时,宋苒指尖抵住他滚烫的胸膛:“你还有兴致?”洗澡是单纯的洗澡,虽然花的时间长。她以为过了这么久,他没有兴致继续了。裴璟捉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十指相扣的瞬间,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揉搓:“有。”他低头,呼吸扫过她耳垂:“你没有兴致了吗?”若她说没有,他似乎就不会继续。宋苒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克制中带着禁欲,她仰头亲他的下巴,“有。”他轻笑一声,吻落下,又急又凶。刚系好的衬衫扣子被扯开两颗。宋苒止住他的动作,“关灯。”裴璟没有动,贴在她耳边撒娇:“我想看着你。”“可以吗?”他含住她的耳垂,“洗澡时已经看过了。”“那你还看?”“好看。”宋苒:“……”“下次再开灯吧。”“听你的。”灯灭,两人均陷入黑暗中。裴璟再次俯身,单手解开扣子……黑夜中传来抽屉拉开的声音,宋苒问:“你拿什么?”“套。”塑料包装撕开的声音格外清晰。“你不是……”他重新覆上来时带着微凉的沐浴露香气:“双重保险。”“什么时候买的?”“上次你问我有没有准备的时候。”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声音含糊。不知过了多久,宋苒皱着眉,“你行不行?”“别急。”他吻上她的眼睛,声音温柔,“慢慢来。”宋苒:“……我没急。”他轻笑一声:“嗯。”“我开始了……”—翌日,宋苒醒了过来。窗帘将光线挡得严实,只有最里侧透出一丝亮光告诉她,已经天亮了。一只手搭在她腰上,相贴的肌肤有些烫。宋苒下意识往旁边移动,那只手追了过来。她整个人都进了火炉中。“过去点,你身上烫。”宋苒伸脚踢了下身后的人,脚踝却被温热掌心握住。裴璟带着睡意的吻落在她后颈:“我把空调调低些。”“天亮了,该起床了。”她转身,撞进他晨起时幽深的眼眸里。裴璟昨晚也露出过这种眼神,宋苒明白这代表什么。他贴了过来,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箍紧了她的腰,“再睡会儿,小九有夏沅照顾,你不用担心。”他鼻尖蹭过她脸颊,懒洋洋的,像只需要顺毛的宠物。“我不担心小九,我担心你。”裴璟疑惑抬眼:“担心我什么?”宋苒屈膝,裴璟霎时变了脸色,按住她的腿,“你别乱动。”她笑了笑,没再动。裴璟忍了又忍,最终只能爬起床,“我去洗个澡。”看着消失在浴室门口的人,宋苒勾起唇,揉揉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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