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只是偏头痛,现在她整个脑袋就像扎了一千根针,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她喘着粗气,语气很不好:“我要止疼药,立刻马上,打针也行,疼死我了,快点!”她这次来得突然,以往给她看病的专家今天不在,接诊的医生倒是听过这位领导夫人的大名,本着负责任的心劝了一句。“止疼针能不打最好不要打,对您身体没有好处的。”杜霜自然很惜命,可她现在疼得只想把眼前的东西都砸烂,哪还顾得上好不好,只要能迅速止疼怎么都行。“不用你说,我只要你用最快的速度给我止疼,你不行就换人来!”不想继续兜圈子了医生见杜霜不听劝只得住嘴,刷刷几笔开好了药,合上病历本递了过去。军区医院就是这样,即便首长来看病都很利索,难伺候的大多都是家属,尤其是领导家属。顾远征站在一旁出神,病例摆在眼前就跟没看到一样。医生赶在杜霜开口之前叫了护士,他宁可多做一点,也不想听背景不凡的病人找茬。护士推着轮椅往外走,顾远征愣了愣,像机器人似的跟了出去,他走到一半忽然开口:“妈,那个顾清……”“住嘴!”杜霜低声喝道,随即就是难以忍受的痛呼,真的太痛苦了,说话用点力脑袋都要爆炸。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种事能在公共场合说吗?顾远征好像直到这会儿才从之前的震撼中醒过来,可脑子清醒了,心却更慌了。他刚刚在顾伯淮面前表现得有多糟糕,他都不敢回想。还有鹿悠悠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父亲会不会多想,顾远征在心里祈祷了一万次也想不出个结果来。杜霜打了针,尖锐的刺痛终于缓和下来,可随之而来的后遗症让她只能把突如其来的幺蛾子一推再推。好不容易捱到能自由行动了,她立刻带着顾远征去找杜广汉,她知道大哥帮不了多少忙,但她现在必须找人商量。“什么……咳咳……”杜广汉一听几人在医院偶遇,嘴里的茶喷了一地。他顾不上擦嘴,着急问道:“怎么这么突然,这段时间妹夫有没有说过什么?问过你什么没有?”杜霜眉心凝成一个死结,要是顾伯淮有任何“提示”她今天也不会如此失态。即便她没有纰漏,顾远征的表现绝对算不上好。她还漏算了鹿悠悠的性子,竟然当着顾伯淮的面把孙金海捅出来,还捎带上了顾远征。她当然希望顾伯淮不知道顾清野的身份,但她敢赌吗?掩耳盗铃只会一败涂地。“哥,不如我回去之后直接问老顾?他们长得那么像,我有疑惑再正常不过。”杜广汉下意识就想反驳,转念一想,被牵着鼻子走还不如主动出击。“你觉得妹夫会说?”杜霜沉默了几秒,终于想通了什么。“不说最好,说了……其实也行,无缘无故多个人分家产,远征才是受害者,借此机会把远征的婚事落实了,他总要体谅我一个当母亲的心吧!”杜广汉思来想去,好像也没别的办法,最重要的是把他们该得的拿到手。“远征,最近老实一点,不要惹你爸生气,宁可少做不要做错,班也老老实实继续上,听到没有?”杜广汉和杜霜不约而同地向顾远征隐瞒了当年的事情,连今天的突发状况他都处理不了,说出来百害而无一益。回家的路上顾远征百般不情愿,但现在他也不可能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就算肚子里全是稻草,他也明白现在任何一个动作都关乎他下半辈子。缺席二十多年的紧迫感一夕之间到来,顾远征迈进家门的时候都觉得窒息。他希望顾伯淮不在家,可怕什么来什么。从门口的皮鞋,到客厅里的高大身影,还有那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回来了”,顾远征每走一步都觉得在受刑。可是!他怕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上一辈的爱恨情仇关他什么事?被抓的是孙金海又不是他?顾远征很想挺直脊背,可一对上父亲的眼睛他瞬间就萎靡了。宛如实质的眼神让他很难不心虚,同样的,他也忘不了医院里的那一幕。顾清野穿着一身简朴堪称简陋的病号服,存在感却强到刺眼。这种气场他在很多人身上见过,比如年轻时的父亲,和父亲那些身居高位的老战友们。顾远征硬着头皮说了一句:“爸妈,我先上楼了。”他控制着手脚尽量别太僵硬,但顾伯淮一句话就像紧箍咒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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