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柒也被他的动作弄得面微红,抓着她的胳膊连忙道:“不用,我只需扎你的后背,无需脱那里。”赵行乾眸子暗了暗:“当真不用?”戚柒使劲点头:“不用,就是如此。”于是乎,衡王又挨了一身的针。等待了小半个时辰才被拔出能动弹。王妃收针后,还鼓敲了他的头问:“如何?可觉得好些了?”赵行乾舒展了脖颈道:“极好。”王妃便又敞开了笑容,盯着他莫名地说了一句:“我早晚会让你想起来,然后再讨债。”孝敬赵行乾:“讨债?”戚柒嘴角抿了抿,低下了头道:“总是你欠的。”赵行乾晦暗的眉眼望着面前如珠玉般的女子,他的确欠她的。他娶的王妃,本就是他的妻,不似太子娶的太子妃,不似怀王和谦王娶的王妃……他的妻,能随时牵动着他,勾着他。只这些时日,他就发现,他违背不了她,也拒绝不了她……只想,日日将她留在身边,一回府就想看到她,若她不喜乐,就想哄她喜乐……他想,他是寻到了药,也莫名中了奇毒,这奇毒可深入骨髓,与他慢慢融合……“快些穿上衣裳……”已拔了针,戚柒见这人压根没有穿衣的意思,开口提醒。他本就是个武将,日日会练武,身子强壮,穿上了袍子后却看不出来,如今他衣衫尽开,那结实之处随着呼吸一张一弛,她虽喜欢,可如今是白日,还是穿上得体的好。赵行乾这才抬头看到了王妃突然红了脸,嘴角一勾,一手就将她揽入了宽阔的怀里。手贴在她的腰肢上,带着试探。“既是脱了,何必还要穿上……”戚柒手抵在他的胸膛:“你不是说,还未沐浴。”耳边果然响起了他咬牙切齿不满微怒的声音:“好,很好……”戚柒顺势逃离,走远了两步,转头盯着他,粉润的唇角上扬道:“你从前在东桥村最讲究,如今成了王爷,倒也没变。”赵横就是如此,东桥村的邻里皆说他是穷讲究,每日必要沐浴,就是多砍许多柴火也要烧水沐浴,日日去溪边提水,旁人每日只需提两趟,他则是要去四趟、五趟,不知疲惫。邻里见多了,只说他太过讲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里用得着这般费水费柴火,也不知道累。还有的背着他们二人悄咪咪地谈论,说他们二人日日荒唐,弄得床榻实在不能睡了,才会如此日日烧水清理身子,因为这事,她还与他置过气。他却仍旧日日照洗不误,还同她说:“他们说的也无错。”她那时候虽有些恼怒羞涩,却心里明白,当初若不是他与常人不同,若非他比常人好闻,比常人身上干净,她也不会那般就同意嫁给了他。他这般讲究,总是有诸多好处的。旁人不知道他的好,才会那般拿他说笑。……这日她沐浴后,抱着小石头在软榻上一同读书。小石头最喜欢在她怀里躺着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她看,或是盯着那书看。是个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小乖宝。可这日,小石头却不太安静,他小手抓着她单薄的衣裳,用稚嫩的声音软糯地开口:“父王,娘亲父王。”“那,父王……”戚柒顺着小石头的视线看去,这才看到一侧似根木桩,怔怔地看着她的人,她不禁询问:“你站在这里干吗?”小石头也歪着脑袋,扒拉着戚柒的胳膊,大眼睛看着那边的爹爹。赵行乾:“该睡了。”戚柒:“还早。”谁知,赵行乾却上前,提起了她怀里的小石头:“他该睡了。”被父王抱在怀里肉嘟嘟的小石头踢了踢小脚丫子,搂着父王的脖颈,反抗道:“小石头不睡,看书。”赵行乾将儿子往上提了提:“你小,若不早些睡,是要长不高的。”小石头睁大了眸子,疑惑地看向那边的娘亲,试图想让娘亲给他这个答案。谁知,娘亲却在认真低头看书。“小石头不想睡。”小石头试图反抗。赵行乾:“躺在床榻上就能睡着了。”小石头摇头,不赞同父王的话:“小石头和娘,和娘睡。”赵行乾看了一眼那边一脸无辜的王妃,抱着儿子就朝外室去。谁知,却见软榻上了王妃起了身,拦住了他的去路,浸人心脾的气息传来,随后他怀里的小家伙就落入了她的怀里。他疑惑看着她。她却用一双明艳艳的眼睛道:“今日小石头和你我一同睡,我答应他了。”赵行乾噎了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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