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你这般唯利是图之人,当初只拿了我的钱就匆匆走了,半分都没有犹豫,我本就有所怀疑,却无从验证。”“而今,你自称有戚有得的孩子,若此事为真,以你品性早就回京都,敲诈几笔了,由此可见,这孩子并非是他的。”戚老爷子连忙上前搀扶着妻子的手,眼中含泪:“你,知微你原来是信我的,我还以为你是恨透了我。”那模样,还带着几分委屈。戚老夫人别开了目光,看向那浑身泄劲儿的于杜娟:“你还有何话要说?”于杜娟却是头都没抬,却自顾自地说着:“他就是戚家的孩子,就是戚有得的,我要告你们,告你们,将你们统统告上衙门……”“先别急!还不知是谁告谁呢!”只见戚柒身边的大丫头忍冬走来,身边还带着一群人。戚满月和戚老爷子皆看出了那是戚家各店铺的伙计掌柜的,皆是在戚家干过几十年的老人了。几人过来,先拜见了衡王妃,最后又给东家行了一礼。戚老爷子有些疑惑:“你们怎么……”戚柒起身,看向了忍冬道:“他们当真都认识于杜娟?”忍冬:“奴婢是问清了,他们都是几十年前在戚家做活的老人了,皆认识于杜娟,有的和于杜娟死去的夫君一同做过工。”于杜娟从前的夫君就是戚家的伙计,不过命不好,早早就死了。戚老爷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看向那几个熟悉的老兄弟,这些人可是几十年前就陪他做生意的老伙计了,而今是戚家各个铺子商号的掌柜。就是明月楼的张掌柜的都在其中。“你们来说,我和这于杜娟可有过私情!”几个掌柜的面面相觑,一个个的皆摇着头。做证戚满月看了一眼女儿,起身上前询问:“各位叔叔们,你等皆是戚家各铺子的老人了,应当也知道些前尘往事,而今这于杜娟污蔑我父亲,说我父亲早先就与她情意相通,诸位以为她说的可是真?”有个成衣铺子的掌柜弯着腰,走了过来,好生打量了那于杜娟一眼,满脸感慨地说道。“这就是从前的于掌柜的吧,还记得您在绣玉阁当掌柜时,我还是你身边打杂的,你走后,我才得东家提拔,当上了绣玉阁的掌柜的,这都三十多年过去了,若你不说你是于掌柜的,我是万般不敢认的。”于杜娟皱眉看向了那个自称认识她的人,此人满脸的褶子,穿着华贵的锦缎笑眯眯的。“老身不记得你是何人。”绣玉阁掌柜笑着道:“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您啊,想当初你可是风光无量,与戚海量关系更是不一般。”戚满月皱眉低喊了一声:“戚海量!”戚海量就是戚二爷的父亲,早些年就死了,她与女儿回京后没两日就发现戚二爷戚德兴毒害父亲,肖想她家产业,已然被送去了官府,斩首示众了。于杜娟:“你胡说什么,什么戚海量,我根本不记得他!”绣玉阁掌柜的笑呵呵地说道:“你怎会不认识他?当初是你日日想着如何勾搭上东家,见东家不理会,就与戚海量搞在了起来,旁人或许不知道,我日日跟着你,如何不知你与戚二爷的私情。”绣玉阁掌柜说罢,就有旁的掌柜开口做证:“我也见过这于杜娟和戚海量私会。”“我也见过……”戚满月:“那各位可知,几十年前,她被赶出去之前,可发生过什么事?”绣玉阁掌柜的:“旁的我不知,我是知道她怀孕了,她是瞒着众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可是盯着她呢……”于杜娟情绪激动:“你胡说,你胡说,我那时候还没怀孕!你少污蔑诋毁我。”绣玉阁掌柜的不乐意了:“我胡说什么了?我可是亲耳听到你与戚海量私会了,我远远听着,你们说什么孩子,大吵了一架,那戚海量不想要你腹中的孩子,那日走了就再没回来,你呢,哭了许久,指着戚海量骂畜生……”“不知你那孩子可是生出来了没?”明月楼的张掌柜上前:“我记得!我也记得于杜娟和戚海量是同住过明月楼厢房,于杜娟前脚来,戚海量后脚紧跟着就来了,在房内可是厮混了好久,次日一早戚海量才悄摸地离开,生怕碰到了熟人。”“就这还不止一次……”于杜娟彻底瘫在了地上。绣玉阁掌柜眼睛一亮:“竟敢在明月楼私会,这于杜娟缠上了戚海量,还要勾引东家,幸而东家看不上她。”明月楼的张掌柜跟着道:“东家怎会对她这样不要脸的女人起什么心思,咱家夫人年轻时那可是大美人,东家最疼爱的就是夫人了,若非心系夫人,怎会只有满月夫人这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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