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件就是夏蝉与符珀的婚事。毕竟直女怕郎缠,直球克制一切。如今夏蝉是四品长史,妥妥是黄金单位有编制的公务员,不再是白身侍从,而姬晗是主,充当她的“长辈”,也直接为她准备好了宅院房产以及铺面田产等家底。夏蝉是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姬晗想让这个除了自己之外无所牵挂的无根浮萍好好成个家,她不再是孤儿,以后能有个完全属于她的落脚之处。还有两个多月就是他们的婚期。明明说好了一起当嫁不出去的老男人,结果弟弟却比哥哥先有着落。其实很容易理解符琥的心态。孤独可怜又无助jpg姬晗略想了想,转身从妆奁中随手取出了一条发带,提灯拿到书桌旁。先是一板一眼地劝他多找点事情做,二是推荐了一些闺阁公子也可以去的凤京著名旅游景点,总之就是一个答非所问。她一边写,脑中一边浮现出某人看到这个东西时又高兴又郁闷的表情。然后忍不住眉眼愉悦地舒展开来。她承认自己有些恶趣味。不过他再聪明些,就会明白,虽然她回的话看上去很正常,但仅仅是用发带写字回复他这个行为,就是很耐人寻味的。也不算全无回应。姬晗想看,他能做到何种地步。符琥坐在自己居所的屋顶上,披着毛绒绒的玄色兜帽大氅,有些自然卷的头发披散在脸颊两侧,衬得本就深邃的五官更加英挺俊厉,一张极有攻击性的脸,眉眼处却透着一股愣愣的纯直,干净极了。他身体上已经覆盖了薄薄一层雪,也不知在寒冷的屋顶之上坐了多久。但他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出神,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他的二十余年的生活之中,原本很少有“惆怅”这种情绪存在。可是自从来了凤京,他惆怅、感伤、神思恍惚的时刻,比前他这半辈子加起来还多。可是也有过以前从未体会的极致的喜悦与激动,就像是令人上瘾的酸甜口饴糖,甜时让你心肝儿乱颤,见不到人、好像被人彻底忘在脑后之时,又酸得胸口发疼。酸酸甜甜,难以开解。只能莫名其妙越陷越深,越见不到,越想念;越得不到,越渴求。他抬眼望向远处,他的视力异于常人,甚至能分辨出远处隐隐有一片灿然的灯火,那里便是豪华至极的王府园林。视力再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好像窥见一些模糊的灯火都已经是极限了。就像是他和……殿下。好像也快到了极限。他脑海中还清楚地记得那日她玄衣策马而来,迅猛一箭将偷袭他的贼兵射到墙上钉住的样子,冷酷,冷静,强大至极。也美丽至极。他不想这样……他不想仅仅就这样,他也想光明正大地与她策马并肩,或是当她策马归来时,在王府中等待她的人。符琥不知不觉捏紧了手指。——肖想忽而,一粒雪晶落到了眼睫之上。那一小片雪很快融化流进眼睛里,符琥略有不适,伸出手粗糙地揉了两下,再次睁开眼时,视野中出现了一只小胖鸟扑棱着翅膀欢快飞来的身影。他神色一怔,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伸出手臂支在半空,等小鸟飞来稳稳落在他手臂上时,有些惊喜地发现小鸟腿上的丝带似乎换了个颜色。符琥赶忙单手去解绑带。越心急就越是手忙脚乱,他笨手笨脚地好不容易解开,这才想起此处光线昏暗,饶是他视力再好也看不清发带上细细密密的蝇头小字。他陡然活力四射起来,风风火火地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地时踩到积雪,脚下呲溜一下打了个出溜滑,往前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差点摔个狗吃屎。符琥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根本不恼,脸上仍然是欣喜雀跃的,急冲冲地跑进卧房大声喊道:“来人,掌灯掌灯!”侍子习以为常,手脚麻利地为他点了一盏最亮的,见他大刀阔斧地进门,大氅上全是要化不化的雪花,瞧着寒冷得紧,又默默将内室的炭火添得更暖了些。符琥一脸激动地将发带拿到明亮的灯盏之下,一边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捋着,一边细细辨认着上面的字迹,眉眼无意识地柔和下来,还夹杂着一丝期待的甜蜜。只是表情从期待欣喜,到渐渐感觉不对劲,再到疑惑,不知该作何表情。他从头到脚反复看了很多遍,也没从其中看到一些他想要的回复。殿下的口吻随和,行文流畅,就真的像是在给一个烦恼的朋友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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