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说,“那你知道罗先生为什么连机会也不给你们吧?”李唐明睁着眼晴,听得茫然,但不能再追问下去,因为秘书也有工作,不是只要应付她一个客人。她把秘书的话记在心里,一走出公司,选路边一个椅子坐下,打开电脑搜寻h贸易公司的有关新闻。她逐一逐一看过去,眼花缭乱,新闻太杂,因为公司是做贸易,贸易涉及到产品,新闻更是细而杂。如果回去问同事,肯定会被认为不够勤力,动手能力差。将近中午,太阳火辣辣在头顶,口干舌燥,盯着屏幕看得眼晴酸涩。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她抬起头,眼晴一亮。“罗先生?”她惊喜。“公司外面,其实我并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我。”罗新韵对她挤挤眼晴。李唐明接过水杯,问他,“要不要坐一会?”他忽然顽皮般,对她又是眯眯眼晴。“想从我这里探得新闻?”她失笑。是她一脸神经紧绷,给罗新韵这样的误会。她说,“你工作间隙,都会来这里休息吧?”罗新韵惊讶,收起对她的目光。骇笑般,“我不知李唐明也学会猜别人的心理。”“那才是你的才能。”她好笑地回讽他。当初,因为朱向东,他一次次猜测着问她,是不是喜欢朱向东,又因为护着冯友丽,对她每句话都带着刺。朱向东问唐明是否喜欢他“你真的是南方周刊的记者?”罗新韵问。李唐明拿起电话,狡黠地一笑。“你给周刊打电话,不就知道了?”她笑盈盈。他盯着她,饶有所思打量她。“你似乎心情不错。”他说,听不出是取笑她还是恭维她。李唐明不语。他说下去,“奇怪,原以为你离开朱氏,会一脸眼泪。”见罗新韵的话题越来越私人,她不想搭腔,起身走开。“改天请给我一个机会。”她欠欠身。“你为什么离开朱向东?”罗新韵忽然在李唐明的背后问。李唐明一怔,脚步停了停,但没有回头。“为什么?”罗新韵跟过来,温和地追问,但话语却并不温和。“罗老板也喜欢听八卦?”她挖苦他。罗新韵看看她,没有说话。午后的阳光,热辣辣,李唐明像是被人在观摩,手臂手心都是汗。可笑,罗新韵站在她旁边,她为什么如坐针毡,对罗新韵来说,她像是一个透明人。公车还不来,像一些人,久久等候,迟迟不来,等来了,却不想再要。“是因为冯友丽吗?”罗新韵忽然问。李唐明气恼,忽然发觉小觑了罗新韵,以为他不会是一个喜欢在背后说别人闲话的男人。不喜欢讲八卦的男人,才让人欣赏跟尊重。李唐明不响,抬头张望着街道。罗新韵看出李唐明的焦灼,误会了,“冯友丽对跟我的结婚有悔意,所以你才离开朱向东?”他说得有一搭没一搭,莫名其妙,连自己也觉得了,说完他忽然笑了。李唐明转开话题。“刚才那个茶是好茶。”她说。罗新韵打量李唐明的神色,但李唐明的神情一点也没有变。虽然心里吃了一惊,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电话响了。罗新韵看了眼电话,看了眼李唐明,接听。李唐明烦躁,他接个电话,为什么要用这么深意的眼神看她,这人好不古怪。“哦,好,我知道了,你不要太劳累,见完客户我去接你。”挂上电话,罗新韵对李唐明说,“是冯友丽。”李唐明当即就要跳起,想对他说,老兄,你接电话不用跟我禀报。“她说要去见客户。”罗新韵以怪异的神情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李唐明像是看错,他的嘴角牵起苦涩?她清了清喉咙。“公车来了。”她说,“再见。”“一起吃饭吧。”罗新韵像是下了决心,挥走脑海里对冯友丽的怀疑,想找个人随意打发让人神思昏昏的午后。李唐明的眼珠转了转,故意指着电脑,探他的新闻说,“我要回去看资料,周刊为什么敢得罪罗大老板。”罗新韵哧一声笑。“一起吃饭,”他说。“有无条件?”她可不愿白白牺牲自己的时间。罗新韵退一步,“我会考虑接受你的采访。”“不是一定吗?”李唐明打蛇随棍上,得寸进尺。罗新韵摊摊手,侧着头皱眉看她。“小姐,你太久不混社会是不是,这个时候你应对我说感谢,而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跟冯友丽约好吃饭,她却爽约,他的心情愠怒。李唐明察言观色,看出现在不是跟罗新韵讨价还价的时候,嘴角溢出一个微笑。“走吧。”她说,“餐厅由我做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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