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故作大度,其实心里还是担心,担心魏珩舟也如旁的男子,几年之后,便会喜新厌旧。担心自己不能生下一儿半女。卿欢诧异看着她,“以前县主还说要养几个面首,不婚嫁,我那时就想,像县主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得,就算有一日真的嫁人也不会被规矩捆缚得无法脱身,若那人用规矩束缚你,那他就不是真心待你。”“所以,魏公子若当真是婚前婚后两面做派,县主这般脾性,定不会让他欺负了你,是不是?”文蔷点头,“是啊,我怎能就忘了以前的自己。”这一夜,文蔷跟卿欢说了大半夜的话,天色微明时,有嬷嬷过来请她去梳洗沐浴。翼州的婚礼,前一日,新妇便要提前准备。卿欢也回了别院,院子里很安静,送她回来的嬷嬷恭敬的退出去,她推门进去时,看到正把玩着她玉簪的戚修凛。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隐在晨曦光线里,看不真切神情,但从他手上动作看得出,那簪子是极其重要之物。她抿唇,起了逗弄心思,垫着脚走到他身后。“夫君……”戚修凛手一顿,那簪子直直的坠在了地上,一瞬,摔成两截,孤零零的躺在了地面。这玉簪是当初他送的首饰,她一直收在妆匣里,万分珍重。如今,居然就这么断了。窗棂外树影微晃,几缕蒙着晨雾的光洒进来。卿欢忙蹲下去将簪子捡起来,触手间,一半带着余温一半却早已冰凉。情如明月,今非昔比戚修凛看着那截断玉,神色如常,“断了便断了吧,待回了京都我再让人重新给你锻造一支。”他起身,扶着她坐在了凳子上,又问她在翼州可还习惯。卿欢抬眸,看向他眼底,“这玉簪是你送我的。”“嗯,我知晓。”他语气淡淡。卿欢心间被轻轻抓了下,说不上疼却又带着股酸涩,半晌她微微一笑。“好,那我要一模一样的。”这世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东西,便是有,也如明月,今非昔比。她将玉簪用锦帕包好放在了匣子里,收进了箱笼,就当只是寻常的一日。之后,两人谁也没再提玉簪的事,文蔷那边却已经是鸡飞狗跳了。开脸的时候,她痛得捂着脸,“脸上的毛毛为什么要扒干净,我又不是待宰的鸡鸭,还有手脚上为什么要涂这么厚的脂膏,憋死我了。”“县主莫要再动了。”几个喜婆都按不住她,脸才开了一半,还有另一边没有剔干净。尽管县主本身肌肤就吹弹可破,但再精细点上妆才更美。文蔷终究拗不过这些人,被按在梳妆台前,她已经沐浴过,全身上下搓洗过,如今这套流程走完。整个人都像从里到外地沁满了花香。她不喜欢这样,好像把自己当成个礼物摆在了榻上等着魏珩舟去拆。她要把魏珩舟当礼物拆。幸好卿欢姐跟小潮儿在身边,不然她决计是要溜出去躲开这顿磋磨。……翼州婚俗复杂,射轿门,踢火盆,跨马鞍,撒谷豆等。魏家不讲究这些,是以当喜辇到了魏家大门外时,喜婆递给他弓弩,被直接丢开,他大步朝着喜车走过去,撩开红纱,将新妇抱了出来。旁人还在议论他以后必然是个惧内的。为了巴结翼州王,娶人家的女儿,连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都不讲了。魏珩舟微笑,抱着文蔷低声道,“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我这不是惧内,而是敬重自己的妻子。”她发冠坠的脖子痛,闻言抬头,才发现他穿得更加艳丽,发上胸口皆戴着红花。喜服衬的这人面如冠玉。文蔷靠在他怀里,抬眼望着他,魏珩舟便又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走完一应的流程便送新人去了卧房,经有喜嬷嬷在旁提示,两人系了同心结,喝过合卺酒,新姑爷便去外间应酬。文蔷自己摘了发冠,累得直接躺在了榻上。她的丫鬟彩云担心她饿着,已经让膳房送了饭菜个过来,只是送的东西却比她预料的多。府里的林嬷嬷道,“大公子说了,就怕夫人饿着,让老奴特意送些夫人爱吃的,要是不够,夫人尽管再吩咐。”文蔷闻着香味儿,坐在桌前,取箸吃了起来。“够了够了,谢谢嬷嬷啊。”林嬷嬷喜滋滋看着她,新夫人真好看,能吃能喝,自从她来了,府里笑声也多了起来,老夫人那病都好不少。文蔷吃饱喝足,便有些犯困,彩云这丫头也是个没心眼,直接给她叫了水。前院,魏珩舟面颊绯红,喝了不少酒,眼见走路都不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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