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郎想起信里提及自己的外甥最近独宠一个丫头,便让人打开库房取了一小匣子宝石做的首饰,又命人外出买了些糕点,带着一并上门。奈何他来得不凑巧,韦大郎前脚刚进侯府大门,承明侯已经踏进宫门了。昨日的烟花献愿早就传到皇帝耳中,承明侯到时,皇帝正在大殿上练习书法,写的便是“时和岁稔”四个大字。见他入殿,皇帝笑着招手,“爱卿上前来瞧瞧朕的书法可有长进?”承明侯惶恐,“臣乃一介粗人,只知陛下的字师承俞老先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真要臣评,臣实在嘴笨说不出来。”皇帝听到他提起恩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去,露出帝王的威严,“你这是在责怪朕抄俞氏一家?”承明侯立马跪下,“微臣不敢。”没想到他这一跪,反倒换来皇帝一笑,“爱卿这是作何?朕又没有怪你意思,罚抄俞氏一家,你是头功,”“但这海晏河清、时和岁稔,倒让朕想起俞师父的好字来,也罢,就当朕发善心,免了俞家女眷去军营受罚,改成流放吧。”听到皇帝的退让,虽没达到承明侯原本的预期,也算因祸得福,至少女眷们不用卖身活命,尚能保留尊严。从宫门出来,承明侯就赶去大狱宣旨。监狱里的俞家女眷听后,相拥着喜极而泣。只有俞夫人抓着栏杆急切地问:“侯爷,我家薇姐儿?”承明侯猛地一心虚,压根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露馅。糊弄两句就借口要忙公务离开。待他刚出狱门,就嘱咐手下继续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俞家的薇姐儿找出来。结果还没等他掘地三尺,自己儿子就派人去把临近城门口的那条路给掀了。看着成车的石材运到城门,承明侯心口一疼,突然觉得家财不保。匆匆回府一问,才得知自己儿子之所以拆路,是因为那路昨夜绊了杳杳这个小胖丫头,所以他才命人掀路。韦氏生怕儿子落人埋怨,自掏腰包买了石材命人修路,对外就称自己儿子想做好事,特意把坑洼不堪的旧路掀开重整。哪怕承明侯觉得不妥,但路已经被拆了,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补救,只能接受韦氏提议。杳杳这会儿正捧着韦大郎送来的梨花糕吃得正香甜,看着桌上的宝石钗子,手环和吊坠,更是两眼眯眯笑,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受的委屈。谢亦行就当无事发生,悠哉地在院里写字。正当杳杳打了个饱嗝,准备伸手让奶娘抱着去睡午觉时,承明侯突然来了。对上承明侯那双精干的眸子,杳杳乖巧地喊了声“伯伯”。原本还对杳杳有些意见,觉得她一来,扰乱自己儿子的心,差点让承明侯府声誉尽毁的承明侯顿时化了心里的隔阂,一双严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伸手就要抱起胖丫头。没成想自己儿子一记冷眼杀过来,他悬在半空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进退两难。最后还是杳杳主动伸手过去替他化解尴尬。承明侯抱了一下胖丫头,又匆匆将人放下,看向杳杳那张圆胖懵懂的小脸,低声细语地问了一句:“杳杳,昨日跟你们一起出门的玉儿姐姐去哪了,你知道吗?”杳杳这才想起韦玉徽。想到她昨晚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硬要把她往道路边缘拖拽,突然打了个冷颤。嘴边还沾了梨花酥的屑,小脑袋一摇一晃,绑在揪揪上的金铃铛也跟着晃动,“玉儿姐姐想要把杳杳带走,但是被另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给打了。”“好长的一条鞭子落在玉儿姐姐肩上,看着可疼了。”听到有人当街拿鞭子抽人,承明侯背脊一紧。他昨晚当值,怎么没听手下来报。于是他又低声询问:“那你认不认得,持鞭子那人是谁?”杳杳摇头,“不认得,但我听周围的人喊她‘公猪’。”杳杳露出疑惑的表情,“伯伯,她长得那么好看,跟杳杳一样,都是女孩子,为什么要叫‘公猪’啊?”承明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谐音,但当他自己复述一遍,立马意识到她口中的“公猪”是谁。是君和公主。君和公主是皇帝目前最小的女儿,是最受宠的魏贵妃所生,颇得皇帝骄纵。没想到她出宫一次,竟闯下这样的祸。承明侯突然觉得自己遇上一块烫手山芋,万一真如杳杳所说,韦玉徽是被君和公主打出个好歹出了事,这事该如何解决?杳杳却没这样的烦恼,待她回答完承明侯的问题,就被奶娘抱走睡午觉了。院里只剩父子二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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