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顺手将手旁的砚台砸到了沈怀安身上,“你难道还不够蠢笨?!”墨汁倾溅,泼洒在太子淡黄色的衣服上,沈怀安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母后,藏经阁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皇后冷睨着他,“太子不是问本宫,为何本宫偏偏只针对陆君砚一个人?为何本宫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本宫今日就告诉你为何!”“你可知陆君砚的母亲是谁?她母亲既是荣安侯夫人,也是你父皇曾经的贤德妃!”沈怀安眼中并没有意外,因为吴嬷嬷在偷药给他之时,他便早已知晓这件密闻。让他不解的是,即便如此,那也只是过往,贤德妃早已成为了荣安侯夫人,也已经故去,为何——“按照云烟出宫的日子算,陆君砚根本不是荣安侯的孩子!他是你父皇的孩子!”所有的疑惑就在此刻烟消云散,沈怀安瞳孔放大,呼吸也停滞了一般,他摇了摇头,“母后,这怎么可能……”“当年也有风声传出,不过被你父皇和荣安侯联手压下,如今时过境迁,记得起来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沈怀安,本宫处处提防陆君砚,就是担心有一天他将你取而代之!”“他是个瞎子,皇上尚且偏疼于她,现在他眼疾恢复了,你又当如何?!”沈怀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本宫将云烟扳倒,她留下一个陆君砚,本宫又想让陆君砚消失,为你清路,可是本宫好太子,是如何做的?”“三番四次为了女人,为了自己一时之快!将本宫筹谋好的一切拱手相让!沈怀安!你到底是觉得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太稳固了!”皇后的话在沈怀安耳边回荡,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心上,等他慢慢回过神来时,藏经阁早已只剩他自己。他想起自小父皇总是更喜欢陆君砚,总是愿意将他带在身边,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父皇想让自己更加独立,将他培养成高处不胜寒的君王。或是因为陆君砚入宫落水导致眼疾,父皇心存愧疚!后来,他知晓了贤德妃云烟,只当父皇是为了心爱的女人,所以偏疼了陆君砚一点。可陆君砚是荣安侯之子,怎么样也摆脱不了这个身份,也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沈怀安甚至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原来,父皇的偏心,只单单因为一个父亲的偏心。那江知念呢,她如此坚定地弃他,选择陆君砚,难道是因为她早就知晓了陆君砚的身份?于是将筹码都压在了陆君砚身上吗?走出藏经阁,沈怀安被一股冷风吹得浑身发冷,脚下不注意,竟然踩空了台阶,好在及时扶住了石柱。原来可笑的人竟是自己……沈怀安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东宫的,可当他再看到一品楼递进宫的信件时,没忍住将整个桌案完全掀翻……-宫里来的人都回去后,陆君砚才揉着肩膀起身,连续躺了这么久,浑身酸痛难耐。江知念给他备了些蜜饯,方才那些御医可是看着他被灌了好几碗汤药才肯走,只怕嘴里都是苦味。扶光:“江老夫人差人来问世子安好。”“你速速备些东西去江府,告知祖母世子一切安好,不必挂心。另外,再去查一查昨日我的那杯茶,都经过了谁的手。”陆君砚更像您儿子陆君砚捻了一块果脯放入嘴里,酸甜的滋味一下子蔓延到了他的舌根,把方才的苦味完全冲散,他知晓知念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大抵都是太子的手笔。”江知念眸光浅淡,“沈怀安不会如此了解江府。”能为太子做事,又了解江府的,只有那么两个人,素日也就罢了,昨日是祖母的寿宴,他们也这般无所顾忌!他们都是祖母的亲孙子孙女,还不如陆君砚一个外人顾及得多。陆君砚把剩余的果脯都推到江知念面前,太过甜腻的东西,他还是吃不太惯。傍晚时,扶光回来,只说话已经带到了,神色有些不对劲,江知念问及,扶光却只说没什么。她便让折柳去探探口风,看看扶光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折柳这一问,还真问出来了,原来是扶光去江府带消息,消息是勉强让下人传进去了,可是扶光却被赶了出来。江府之中怎会有人不知晓扶光,她被赶出来,是明晃晃地打江知念的脸。折柳小心翼翼道,“那江府的人还说了,日后江府只有二小姐,没有什么大小姐……”可分明昨日,她才去了江府。江知念微微蹙眉,倒不是在意江府对她的态度,而是实在奇怪,像是故意要撇清楚关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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