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敛没再说话。若不只是梦境,又还会是什么?翌日,沈敛见到了景铭。老妇人死在牢里一事,这几天外头谣言愈演愈烈,已然传入宫中。听说百姓们群情激奋,自发堵在衙署外,要沈敛给个说法,他也被堵在里头几日不敢露面。景铭有些担心,所以特地出宫寻他。“此案很棘手?”两兄弟的感情,不会因为顾怀宁便交恶。“不会。”沈敛眼下有些疲倦,但神情淡淡。外界虽传得严重,但他心下早有打算。如今依旧示弱,为的也只是想揪出幕后之人。景铭见他这般笃定,便又放下心。“你心里有数便好。”沈敛看向他,“未来朝中或有变,若有机会,你且好好把握。”景铭皱了皱眉,眸光也变得认真起来。“表兄何意?”他和母妃都没有过多想法,只愿做个富贵闲人。沈敛平静问,“你不是想好好护着她?”乍然从表兄口中听见这话,景铭一时有些怔忪。“你愿意放过宁姐姐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表兄并非轻言放弃的性子。“自然不是。”沈敛道,“只是除了你以为,我也信不过旁人。”他抬眼看向景铭,语气又严厉起来。“你已将她扯入局中,眼下不管她如何抉择,均已树敌无数。你若不希望她有碍,便早些成长起来。”他不会放弃顾怀宁。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先护好她。景铭无言。表兄的提议与他人生前十几年的抉择背道而驰,并非立刻就能做出决定。临走前,景铭突然想起一事。“表兄之前是否叫宁姐姐受过许多委屈?”沈敛表情沉郁,不是很好看。他揉了揉眉心,“之前有些误会。是以年前让她委屈了数月。”两人真正来往变多,也就那次院舍碰见之后。景铭皱眉有些困惑,“我觉得不像。她有时下意识流露出的反应,倒像是委屈了好些年。”沈敛怔了怔,而后皱眉抬起眼。“何以见得?”他想起了顾怀宁几次三番对他的抱怨。景铭也没办法具体说出些什么,大概是因为他喜欢丹青,擅长绘画。平时观察得多,所以觉察出了些很细微的感觉。直到景铭离去,沈敛的眉头也没松开过。她被委屈了许久。一个人的习惯不会因为仅仅做了几场梦就形成。沈敛眸光沉了沉,忽然想到一事。……晚间,顾怀宁特地又去了后门等人。早晨起来时,映书告诉了她昨晚发生之事。对于自己又揭了‘林佑’伤疤一事,她实在后悔不已。对方肯定是介意外表的,否则也不会戴着面具出没。自己此番行为,便是往人家心口扎刀子。常氏也觉不妥。“日后小姐出格时,你们拦着些。”映书应下,就是也有点无奈。“明知小姐醉了,那林佑也不躲躲。就那么直挺挺站着。”提到‘林佑’,映书便有些话想说。“那个林佑好古怪。每晚来了便往树下一站,跟木头桩子似的。”“我们请他到一旁坐下歇歇,他也不进去。”“可他日日过来,分明也没事可做。也不知道他夜夜站那是做什么。”映书一直跟在顾怀宁身边,两母女待她也比其他侍女纵容些。常氏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忠心寡言,是个尽职可信之人。”哪怕无事,他也兢兢业业守着。顾怀宁没说话,但今日进宫时拜托了陈太医,想看看有没有法子叫他恢复容貌。哪怕不能彻底消除那些疤痕,只要能改善也是好的。陈太医则去寻了另一位太医,而后要来了一瓶圣颜膏。顾怀宁已经在太医院混熟,几个太医都挺喜欢她,是以并不吝啬拿手之物。据说只要认真抹上三个月,保证疤痕全消。顾怀宁将药膏带回,又特地在纸上写了用法,而后一并交给沈敛。沈敛沉默接过,打开纸张瞧了瞧,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他点了点头,小姑娘这才松口气。顾怀宁也是怕自己日后醉了,又颠颠去揭人家面具伤了他的心。若是能将他治好,他也无需一直以面具示人。林苏看了看沈敛,无声摇了摇头。这伤都是假的,有了这药膏,反倒是麻烦事。日后若是小姑娘询问他恢复进展,他还需想法子交代。一切照常,直到顾怀宁醉得有些迷离了,林苏才开口询问。“那晚瞧你对林佑动手,似是会些防身术?”顾怀宁靠在浴桶中,回忆好一会儿才想起对方所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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