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偶尔会同顾怀宁聊上几句。德妃曾同她说,不要太怕圣上,对方其实也很欣赏她。自赐婚后,她也确实感受到了圣上传来的善良。但今日至结束,皇帝都没有开口过。就连一贯带笑伺候的杨公公,眉宇间都似有担忧之色。顾怀宁心下隐隐有了预感。不是严氏。出事的应该是沈敛。能惊动那么多太医前去,定然是非常严重的伤。两人既已无缘,那便不该多问。离开时,小德子正在外头悄悄往里面瞧。见她出来,他立刻笑着小声招呼。顾怀宁冲他点了点头,而后满腹心事离开。待回到家时,常氏看着女儿也有些欲言又止。想来镇国公府出事已经传开,母亲才这副反应。一连两日那么多太医往镇国公府去,沈敛重伤奄奄一息之事不可能瞒得住。严氏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家书也八百里加急往丈夫那里送。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子竟全身血痕奄奄一息从大相国寺被送回。无妄大师说他登了问仙台,待僧人上去时,对方便已如此。可他身上的肌肤明明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鲜血淋漓地叫严氏痛彻心扉。“我儿好好的,为何要上问仙台?”严氏愤怒不已,心痛之余已然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无妄大师身上。“你若说不清楚!镇国公府定与你大相国寺不死不休!”无妄大师没说。“此乃世子之事,夫人且等他醒来再问罢。”太医们彻夜守着,和林苏一起各种续命的法子都用尽了,但仍旧只能吊着那最后一口气。他醒不来。也好不了。身体以惊人的速度耗损着,随时都有可能撑不下去。景铭也守在外头,这两日他几乎没合过眼。他从没见表兄伤得那般厉害过,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撕碎了,却硬靠着外头的皮囊,才维持着人形。林苏也焦急万分,同太医们一样束手无策。沈敛像是没救了。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他身体技能的衰败。之前抢救时,她隐隐听见常氏质问无妄大师,提及了那问仙台。她找到景铭,眉宇间皆是复杂之色。“殿下,请你去一趟顾府。”她想起年后他的那种重病。昏昏沉沉几日无法清醒,也是顾怀宁来了,他才好转醒来。景铭看了眼里头的沈敛,神色间也有沉痛之色。“表兄眼下这个样子,你觉得她适合看见吗?”“我只知道,”林苏道,“若你表兄当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最想见的肯定是她。”严氏醒来,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又急又怒。“都怪顾怀宁那个害人精!都是她的错!否则敛儿怎会好端端要上那问仙台!”她的声音不小,屋里屋外都听见了。太医们垂着眸子没有反应,但都心照不宣。他们做大夫的,多的是机会听见各家私事。景铭皱了皱眉,“若表兄真是为了宁姐姐,那姨母便不该再说这种话。若是被他听见,他必然伤得更重。”他这话一出,严氏瞬间被他堵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后只能放声大哭。她的敛儿该如何是好!入夜,景铭还是去了顾家。顾怀宁尚未休息,正靠在床边看医书。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今日她心绪不宁,并未看进去多少。她早有预感会有人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对方看着这般憔悴,像是许久没有休息。“你怎么……”她到嘴边,她又咽下。景铭看着她,眼神却依旧清明。虽不欲她再同表兄在一起,但他还是格外珍惜同沈敛的兄弟之情。他相信表兄也是一样的。“同我去趟镇国公府。”顾怀宁沉默看着他,一时没作声。那晚聊得那么僵,若非情况紧急,景铭一定不会来找她的。可是。她去了又能如何?她的医术救不了他。还是要她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景铭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他没有多言,也没有强迫。顾怀宁沉默了一瞬,到底轻轻起身,由他带着前往。他的手很烫,带着一股无声的力量。她这才发觉,原来再去见沈敛,也是需要勇气的。待上了马车,景铭的手也没放开。两人相对坐着,他握住她冰凉的双手。“不要害怕。”顾怀宁抬眸看他,这才发觉不是对方的手烫,而是自己的双手太凉。“他怎么了?”她终于开口问。景铭道:“大师只说他登了问仙台。”顾怀宁想起了关于问仙台的那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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