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又朝角落缩了缩,因着后腿伤势,明显还是很害怕。车夫尴尬直摸头。他也不知这猫什么时候钻到车下的。顾怀宁又挪近了两步,将声音放得更轻更柔。沈敛站在一旁,这样的场景却叫他头部一阵刺痛。恍惚间,他脑中又突然出现了些画面。那是一道身影蹲在国公府的枫叶林间,轻声向一道橘白小声音召唤。顾怀宁最终也没能碰到猫儿。在她就离小猫一点距离时,一串狗吠响起,将猫儿彻底给吓跑了。顾怀宁很担心。那猫儿被伤了腿,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对不起小姐,我没看见它在轮子下面。”车夫道。顾怀宁皱着眉,“白日里再来此处找找吧,看看能不能再发现那小家伙的踪迹。”既然是她家马车压的,她定然要想帮忙救治。沈敛见她语气这么沉重,平静开了口,“也未必是你家马车轧的,猫儿灵活得很,不见得连马车轮都躲不开。”顾怀宁不想争。“世子说的是。”这虽是应了,却明显是敷衍。因着此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沈敛却在她路过时开口,“你是不是在镇国公府,也这般唤过我的猫?”府上那猫几次三番同自己亲近,很容易便可判断出,将那猫儿养在府里的人究竟是谁。沈敛并不能理解之前的自己。刚刚那瞬间,他却好像懂了。顾怀宁的脚步顿了一顿,而后面不改色开了口。“未曾。”否认后,她平静上车。待顾府的马车遥遥离去,沈敛这才立刻回了镇国公府。那橘白猫儿最近应是一直藏在枫叶林。下人们去堵了几次,都没将这小家伙抓走。这是沈敛受伤后第一次来这里。初夏时节,枫叶还是绿色的。清冷的月光落在叶子上,朦胧又神秘。沈敛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看着周遭,莫名也有些感触。那种微妙的感觉同他以往来时都要不同。分明是有些缱绻和暧昧的。仿佛曾在这里发生过什么。是他和顾怀宁吗?她除了在这玩那只猫儿,还发生了什么?沈敛又往里走了一段。猫儿的动作很轻,几乎叫人无法察觉。可它的眼睛也很亮。在黑暗中很难叫人忽视。沈敛远远看见了它,遂而顿住了脚步。他沉默想着自己当初养它的理由会是什么。至少见了这小家伙两三次,除了觉得它很机灵以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喜欢。他一向是冷情之人。小橘白远远蹲着瞧了他一会儿,见他后方没有其他人,终于犹犹豫豫慢慢挪了过来。待快到他身边时,小家伙才停下,委委屈屈地喵了一声。那声喵很轻很娇,听得出是在撒娇讨好。沈敛冷静看着它,一时没有动作。待小橘白又挪近了些,小心翼翼地叫人心疼。他皱了皱眉,忽然想起顾怀宁晚上的神情。她应该是极喜欢猫儿的。小橘白见他没反应,这才凑到它身边,小心翼翼打着滚儿求亲近求讨好。沈敛站了一会儿,而后终于蹲下身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察觉到他态度的转变,小橘白立刻发出巨响的呼噜声。它太开心了,以至于圆圆的猫眼都直接眯了起来。沈敛挑了挑眉,而后将猫待会了小院。小厮仆婢见状皆先是一惊,但见他态度,也没人敢上来动手。严氏闻讯赶来时,小橘白已洗过澡,正慵懒躺在沈敛床上舔毛。“你怎么又把这小畜生带进来了。”她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府中那么多下人去逮猫愣是没抓着,竟让它好好活到了现在。“母亲对我的猫有意见。”沈敛淡淡翻了页书,问:“为何?”严氏梗了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怕有这小畜生在,他同顾怀宁又搅和到了一起。“猫儿是畜生不干净,你重伤初愈,要是带了些不净之物到你身上可如何是好!”严氏找了理由。沈敛的视线始终在书上,闻言又翻过一页才道,“若儿子会因一只猫便出事,那想必也是活不久的。”“呸呸呸!”严氏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活不活的久的!身为母亲,她听不得这种话。沈敛未抬眼,“母亲不必担忧。”严氏看着他半晌,这才突然问道:“你脸上的情况究竟如何了?为何在家中也要戴着面具?”儿子本就冷静喜怒不形于色,戴上面具之后,心思便更加难以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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