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凝固到极点。贺震抬起头,看着顾清漪冷漠疏离的神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他伤心地点了点头,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好,既然你心中还有沈知砚,那我便成全你们。从此以后,我再不过问你的事。”如我这般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贺震甩袖,转身离开。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破碎的心上。门被狠狠带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却如同惊雷般在顾清漪耳边炸开。她站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方才的冷漠仿佛一层薄冰,此刻正一点点裂开。她望向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倔强取代。“这样也好……”她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像是在说服自己。屋外,贺震仰头望向已然变黑的夜空,冷风如刀,割得他眼眶发涩。他攥紧的拳头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抵不过胸口翻涌的钝痛。他忽然想起上辈子,那年上元夜,顾清漪提着兔子灯笼,在人群里回头对他笑:“夫君,你再不跟紧我,我可就被拐跑了。”那时他挤过熙攘的街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绢纱灯笼的光晕染红了她耳垂。“世子!”院子里传来王亮迟疑的呼唤。贺震猛地回神。这才发觉唇角尝到了咸腥。他却不知何时咬破了舌尖。他抬手抹去血迹,声音沙哑的不像自己:“去京兆府一趟,告诉赵府尹,不许任何人去牢里探视陈劲柏。不许任何人保释他。再吩咐一声门房,从明日开始,侯府谢绝任何客人来访。”王亮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院子尽头,贺震站在原地,任由冷风灌进衣袍,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胸口的窒闷。夜色愈发深沉,云层中透不出一丝月光。他却感觉不到一丝饿。他抬脚朝朱轻妩的院子走去。过了好一会儿,等贺震走了好久,玉珠和玉屏几个丫鬟才进屋。她们原本是想来安慰顾清漪,进屋才看清,顾清漪正慵懒地斜倚在正堂侧室的软榻上,惬意地品着茶。几个丫鬟面面相觑。玉珠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您……没事吧!”顾清漪放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我能有什么事?’她目光扫过几个丫鬟担忧的脸,轻声说:“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玉屏犹豫地说:“可,世子方才怒气冲冲地走了,奴婢们还以为……”“以为我会伤心?”顾清漪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放心吧!你们夫人我可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伤春悲秋的人。”“可,夫人,世子刚刚好像去了芳芜苑的方向!”顾清漪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神色未变,淡淡地说:“无妨,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她顿了顿,又吩咐:“去备些热水,我要沐浴。”玉珠连忙担忧道:“可夫人,您还未用晚餐呢!”顾清漪摆摆手:“不吃了。一顿饭而已,饿不死!”于此同时,贺震站在朱轻妩的院门外,却迟迟没有进去。他望着紧闭的院门,胸口那股窒闷感愈发强烈。扪心自问,若非他死后才知道自己被朱轻妩以及义信侯府当作棋子,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最后连国公府的一切,都为别人做了嫁衣。他重生后,还会选择与顾清漪在一起吗?夜色如墨,凉风卷起几片树叶,在贺震脚边打了个旋儿。他盯着芳芜苑门上那对鎏金铜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顾清漪方才冷漠的神情。她摩挲着茶盏的指尖,她望向他时眸中转瞬即逝的冷意——这些细节像根针般扎在他心口,远比前世他死后得知真相时的愤怒更令他窒息。“世子,要敲门吗?”他身后的小厮低声询问。贺震猛然回神,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不必了!”他转身大步离去,衣袂带起一阵凌厉的风。他的身影很快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中。芳芜苑内,朱轻妩正对镜卸下钗环,紫夏匆匆进来附耳低语。她动作一顿,冷笑一声:“果然,我这位表哥心里就只有顾清漪那个贱人。连我这院门都不进就回去了!”镜中映出她阴鸷的眼神。“顾清漪这个贱人,真是好手段,装得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却能让贺震对她守身如玉。”她将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胸口处,呼之欲出的饱满。“如我这般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女人,他竟是连看一眼都嫌弃。我偏就不信那个邪!”她扭动着如水蛇般柔软的腰肢,扭头望向紫夏:“你说,你家小姐我,这身条和脸,难道不值得男人留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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