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妹妹是?”一位身着和顾清漪相似衣裙的妇人起身,朝顾清漪友好地点点头。方氏笑着引荐:“这位便是韫安侯府的世子夫人顾妹妹。”她又看向顾清漪:“这位是南镶侯府世子夫人林夫人。”顾清漪福身一礼,轻声道:“林夫人好!”林荨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我瞧着妹妹这般美人,倒是合了我的眼缘。我估摸着比你大上个一两岁,若顾妹妹不介意,以后我们便以姐妹相称。”顾清漪笑着点头,唤了一声:“林姐姐!”“哎!”林荨笑着拉住顾清漪的手:“好妹妹,走,坐姐姐身边来。”顾清漪扫了一圈,见林荨身边有个空位子,便同她坐在了一起。堂内众人纷纷看着两人的互动,目光中既有惊艳,也有探究。顾清漪神色从容,一一应对,即不显怯懦,也不失谦和。这时坐在上首的秦老夫人招了招手:“孩子,过来,让我瞧瞧!”方氏连忙给顾清漪使眼色。林荨也拍拍顾清漪的手,让她放心去。顾清漪起身,缓步上前,恭敬地行礼:“晚辈顾氏见过老夫人,愿老夫人福寿安康!”秦老夫人眯着眼,细细端详着她,忽然笑道:“好一个钟灵毓秀的娘子!看到你,让我老婆子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顾清漪落落大方地朝秦老夫人浅浅一笑:“那肯定是清漪长着一张和大家都略有相似的脸,老夫人看到清漪,就觉得我和谁都像!”“哈哈哈……”秦老夫人被顾清漪的幽默逗地嘎嘎嘎大笑起来。下面坐着的妇人,无论年老的还是年少的,一个个也忍俊不禁地跟着笑。秦老夫人笑罢,拉着顾清漪的手,轻轻拍了拍:“你这孩子,不仅模样长得俏,嘴也甜得狠。”她转头对身旁的嬷嬷道:“去把我那对琉璃耳坠子拿来,今日见到这孩子,心里欢喜。就想把我最喜欢的送给她当见面礼。”嬷嬷应声退下,其他人神情各异地望着顾清漪。就连林荨都双眼放光。秦老夫人的年纪和圣上差不多,她喜欢的,还是琉璃材质的耳坠,应该是已故太皇太后赏赐的。这样的东西,除了皇宫,也就秦老夫人这里才会有。各种羡慕嫉妒的眼神,落在顾清漪身上。顾清漪依旧落落大方,神情淡定。不过一会儿,嬷嬷捧来一个精致的锦盒回来。秦老夫人亲手打开,取出一对琥珀色的水滴形耳坠。耳坠表面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蕴藏着岁月的秘密。秦老夫人将耳坠轻轻托起,含笑递给顾清漪:“这坠子陪了我大半辈子,今日赠予你,盼它能佑你平安喜乐。”顾清漪双手接过,指尖触到琉璃的微凉,垂眸行礼:“清漪谢过老夫人厚爱,定当珍重。”她的声音清越如泉,不卑不亢。周遭的窃窃私语声更甚。林荨眼底全是亮光。这时,一道撒娇般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外祖母,可是妩儿来晚了?”一道大红色明艳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看到是朱轻妩,下面坐着的人,无一不是向她投来异样的眼神。秦老夫人嗔怒地望向她:“你今儿这一身可不稳妥。我让你嫂子带你下去换一身。”朱轻妩走近,看到顾清漪手里捧着个锦盒,一眼望见锦盒里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不甘。秦老夫人素来严厉,何曾对她这般青睐过?顾清漪又算什么东西?那琉璃耳坠她可是觊觎了很久,却不曾想,今日会落到顾清漪手里。朱轻妩压下心中的妒意,面上绽开一抹娇笑,亲昵地挽住秦老夫人的手臂:“外祖母,妩儿今早特意挑了这身衣裳,想着喜庆些给您贺寿呢!没有什么不妥的。”她眼尾扫过顾清漪,笑意里暗含着得意。这里可是她的外家。她相信,外祖母一定会向着她。秦老夫人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柳嬷嬷,你现在就带她去换身衣服。这大红色不衬她!”朱轻妩神色一僵,最后委屈地乖巧应下,临走时却故意撞了顾清漪的肩膀。锦盒一晃,那对琉璃耳坠险些跌落。顾清漪眼疾手快地合上盖子,指尖微微发白。林荨见状,冷笑一声:“朱姨娘走路可要当心些,这寿宴上若摔了御赐之物,怕是不吉利!”听说单王妃挑唆底层平民和夫君闹合离众人闻言哗然。原来耳坠竟是宫中赏赐!朱轻妩背影一僵,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顾清漪却只垂眸福身:“老夫人,清漪先在下面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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