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脸色难看之极,冷冷地睨着顾清漪:“顾氏,我也是你的长辈,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顾清漪冷漠地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讥诮:“秦夫人,若今日是我陷害朱姨娘,您还会这般轻描淡写地劝人大度吗?朱轻妩的所作所为,并非一句道歉就能抹去。她今日若成功陷害于我,后果会是什么,你心知肚明。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揭过?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朱轻妩再也忍不住,尖声叫道:“顾清漪,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已经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你还想怎样?难道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吗?”顾清漪冷笑一声:“逼死你,我可没那个兴趣。我只是希望,所有人都看清楚,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而不是仗着有人撑腰,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周围的夫人小姐们窃窃私语,有人觉得顾清漪太过固执,小家子气。也有人暗自佩服她的勇气。叶念希鼓掌叫好:“顾夫人好样的,本就该如此。凭什么要去大度地原谅一个心肠歹毒之人?难道原谅后,等着日后再让她继续算计吗?”晋阳郡主本能地就要反驳,刚要长口就被林荨给打断:“也就顾妹妹脾气好。要是我,妾室若敢谋害算计主母,直接一碗毒药灌进去弄死。更何况,她还偷人怀上孽种。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怎么还有脸活着?”不少夫人反应过来,都忍不住认同地点头。对着朱轻妩指指点点,眼底闪着轻蔑的光。“不,我没有。我没有偷人。顾清漪这是污蔑。”朱轻妩可以承认是她用孩子陷害顾清漪。却不承认自己偷人。一旦承认了,那她以后还怎么有脸在侯府生存下去?贺震的选择朱轻妩的声音尖锐而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的目光慌乱地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顾清漪脸上,眼中满是怨恨。顾清漪冷冷地注视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污蔑?怎么?你是觉得我拿不出证据吗?”朱轻妩眼底一阵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定定地看着顾清漪:“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若真有证据,何必在此虚张声势?顾清漪唇角微扬,眼底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在狡辩?难道你就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好歹你也是名门出身,真给我们女人丢脸。”朱轻妩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猛然抬手,指向顾清漪,指甲几乎要戳到顾清漪的脸上:“顾清漪!你少在这里装清高!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乡下一个无权无势的村姑。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表哥的。你执意歪曲事实,不就是想毁了我的名声,让表哥厌弃我吗?你真的好恶毒啊!可惜,表哥不会让你随意给我扣上偷人的帽子。”朱轻妩看向秦老夫人:“外祖母,请你立即让人进宫,让表哥来为我作证。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最清楚。”她这话一出,不只是秦老夫人,就连其他笃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夫人小姐们,都有了动摇。朱轻妩看到大家的反应,忍不住勾起唇角。她坚信表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孩子不是他的。他丢不起这个脸。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更何况是被圣上倚重的贺震。他丢不起这个人。朱轻妩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顾清漪惨败的模样。秦老夫人沉吟片刻,无奈地点头:“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是我老婆子不想看到的。既然你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我这就进宫请贺世子过来。”她转头对身旁的嬷嬷吩咐了几句,嬷嬷立即领命匆匆离去。厅内气氛一时凝滞,众人各怀心思。顾清漪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朱轻妩。那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朱轻妩被她看得心头火起,咬牙道:“顾清漪,你别得意!等表哥来了,我看你还怎么装!”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明桌上的菜肴十分的丰盛,可却没有人去吃。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终于,厅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着黄金甲胄的俊美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眉目如画,气质冷峻,步伐沉稳。众人皆被他的长相和气度折服,望着他移不开视线。贺震的目光在席间扫过,视线落在顾清漪身上。他一脸担忧,正要开口,朱轻妩立即露出委屈的表情,扑上前去:“表哥,你可算来了!她们都欺负我,夫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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