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仕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低声道:“顾兄,今日秦家不怪顾二娘子。孰是孰非大家都心知肚明。也请你放心,我祖母说过会把我那堂姑从秦家除名,定会说到做到。至于那便宜表妹,相信贺世子不会轻易饶过她。”顾大郎神色稍缓,举杯与秦学仕轻轻一碰,道:“秦兄深明大义,我自是感激。只是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只怕日后……”秦学仕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顾兄多虑了。秦家行事,向来不留后患。你与我之间的交情,自不会因为谁而疏远。”沈知砚在一旁,一杯接一杯地默默饮酒,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和愁绪。就在刚刚,朱轻妩离开前,指认是陈露莹挑唆她陷害顾清漪。或许别人会相信是朱轻妩找垫背,随便攀扯陈露莹。大家都相信陈露莹是无辜的。可只有他清楚,陈露莹绝对不会是清白的。定如朱轻妩所言,就是她挑唆的。陈露莹想要害顾清漪,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看来,上次他没答应去求顾清漪,陈露莹再次记恨上了顾清漪。这次能找上朱轻妩诬陷,那下一次呢?就算这次没成功。那以后呢?既然他要做这个白眼狼我又何必再忍一想到自己有这么一位心机深沉,善于在背后算计人的妻子,沈知砚手中的酒杯猛然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酒液晃出杯沿,溅在袖口上,晕开一片暗色水痕,如同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绪。厅外忽有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秦学仕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意有所指:“这雨来得急,不知有多少蛇虫要趁机出洞呢!”他话音未落,陈露莹身边的贴身丫鬟宝珠匆匆跑来。“姑爷,刚刚府里来人说,我家老爷突发心悸,小姐请你同她一起,立即回府。”沈知砚却坐着未动。哪有那么巧?他岳父突然得了心悸。以前可没听说岳父有这等疾病。“告诉夫人,让她先回去吧!等寿宴结束,我定然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宝珠闻言,脸色微变,欲言又止。她踌躇片刻,终是低头应了声是,转身匆匆离去。顾大郎与秦学仕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向沈知砚举杯邀酒。另一边,已经离开秦府,坐上马车的陈露莹,得知沈知砚不肯同她回去,气得摔了茶盏。她咬唇冷笑:“好,既然你不愿同我一起回去,那就别怪我心狠!”她转身对宝珠低声吩咐了几句,宝珠脸色煞白,颤声道:“小姐,这……若是被姑爷发现……”陈露莹眼神阴鸷:“怕什么?他既不顾我爹的‘病情’我又何须顾他的颜面?若不是我陈家给他机会,他现在还在乡下备考,还是一个穷书生。现在他进国子监,结交这么多有学之士,既然他要做这个白眼狼,我又何需再忍?”“可是小姐,若姑爷的名声坏了,小姐不是跟着受连累吗?”宝珠忧心忡忡地劝陈露莹:“小姐,您先别冲动。您……”“啪!”在气头上的陈露莹,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还顾及得上平时与宝珠之间的主仆情意。只知宝珠现在的劝诫,是在阻挠她办事。冲动之下,一巴掌甩了出去。毫无防备的宝珠被打得一个趔趄,身子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她一只手捂住脸,瞪圆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委屈地望着陈露莹。打完后,陈露莹意识到是自己太冲动。心里微微有些后悔。可又下意识地想,宝珠只是自己的丫鬟。主子教训不听话的丫鬟,天经地义,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冷冷地看着宝珠,眼底不带任何的温度:“去,照本小姐说的去做。再敢阻挠,你以后也不必跟在本小姐身边。”宝珠愣愣地看着陈露莹,微微垂下眸子,恭敬地应了声是。寿宴散尽时,沈知砚和顾大郎,秦学仕告辞离开。他刚骑上马,就看到马鬃上系着一封信。他疑惑地展开一看,瞳孔骤然一缩——“顾清漪遇袭,生死未卜!”沈知砚攥紧信纸,心头大震。顾清漪遇袭的消息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他猛地调转马头,用马鞭狠抽了马儿几下。骏马嘶鸣着冲向韫安侯府的方向。冷风呼啸而过,沈知砚的心比寒风更冷。顾清漪——那个清雅,温婉如莲的女子,怎么会遇袭?他脑海中闪过她今日镇定自若的样子,胸口如压了顿巨石。沈知砚策马在街道上狂奔,马蹄声如雷。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顾清漪的身影。她浅笑时的样子,她为自己辩解时的那抹从容不迫的倩影。每一个画面都像刀子般扎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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