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个半月没见。
徐截云远远地,就看到站在大门口的闻慈,女孩子穿得严严实实,像一只小熊,红色帽子上挂着两颗绒球,垂到脸旁边,看着像是兔子耳朵,脸颊也被风吹得红红的。
他加快了度,一直到她跟前,猛地刹车——“你回来了?”
闻慈用力瞪他,很想说你爷爷都知道我要回来了,她忍气吞声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截云道:“昨天晚上回来的。”
昨天晚上?
闻慈脸色稍好,那这样的话,没联系她是情有可原的,她可以忍受一下。
徐截云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小闻同志的情绪向来写在脸上,明晃晃的不高兴都不掩饰一下,他对一旁岗哨点点头,登记完,就把闻慈领进了军区。
大冬天的,道上没什么人,只有冷风携着雪点子慢悠悠打着旋儿。
徐截云擦了擦鼻尖的汗,他在办公室接到电话,急匆匆跑过来的,这点运动量不至于让他累到,但另一件事儿却让他胸膛火热,感觉一把柴熊熊熨烫着全身。
他用余光悄悄望了眼闻慈,她目视前方,小脸还有点板着。
怎么生气了?
徐截云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得先活跃一下气氛,不然小闻同志一生气把他迁怒了怎么办,于是他放柔了声气,挑着她的工作询问道:“最近工作怎么样?后面去了川省过得还开心吗?”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闻慈就想起去川省大半个月,他一次也没联系过她的事了。
她哼了一声。
徐截云:这是什么意思?
他苦恼地眉毛都皱起来了,声色更缓了,试探着问道:“有人惹你生气了?”
闻慈觑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她人都站这儿了,这人还没现吗?她抿抿嘴巴,把头又扭回了前面,只是靴子在地上踩得更重了。
部队里的雪扫得干净,踩上去不会“嘎吱嘎吱”,连气势都没有了。
闻慈郁郁地开始思索,要是他真忘了今天的日子,她该怎么办。
而徐截云也开始坐立不安,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不能这个时候开口,想了半天,他找了个自认为轻松的话题,“你之前寄来的葡萄干,很好吃。”
闻慈觉得这人没救了。
她“哦”了一声,闷闷不乐地问:“那奶疙瘩呢?”
徐截云一愣,“什么奶疙瘩?”
闻慈把脚步停住了,“就是在葡萄干后寄的奶疙瘩啊,你没收到吗?唔,也是寄到都那个地址去了,你爷爷还说东西挺好吃的。”
徐截云瞳孔一缩,“我爷爷?!”
他不知道闻慈怎么知道他爷爷的评价的,但细想了下,“爷爷把你的信和吃的转寄了过来,后面我就出*任务了……不对,你寄了多少?”
“果干加起来五六斤吧,奶疙瘩两斤左右,”闻慈随口道。
徐截云:“……肯定是被他老人家扣下了。”
他加起来葡萄干和杏干收到了两斤左右,至于奶疙瘩,那是半点影子都没见到。
闻慈此时这么伤心,都忍不住要笑了。
她的嘴角刚刚扬上去,还没等徐截云高兴,就平平地压下去了,她抬起步子继续往前走,恹恹地道:“我昨天晚上回了白岭,等过阵子还要去都,工作挺忙的。”
她随便说些什么,给他一点大脑活动的时间。
她刚回来就来军区找他,他这个榆木脑袋,不至于还想不到吧?
徐截云小心翼翼地点头,“我过阵子应该也可以去都,白岭这边在收尾了。”
他以为闻慈听到这个,会高兴一点,但她还是无精打采地踢着脚边的石头。
他严肃起来了,“你是不是今天不舒服?”
闻慈:“……。”
她翻了个白眼,站定脚步,心一横,直接转身问了:“徐截云,今天是什么日子?”
徐截云下意识站定,“腊八。”
闻慈瞪他,“然后呢?”
徐截云看着她生气到红的脸,总算知道她是在气什么了,他嘴角上翘,刚翘起45度,就被闻慈瞪回去了,他咳了咳,忙正色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四下看看,大道上一览无余,于是示意闻慈去旁边办公楼后。
闻慈气鼓鼓去了,这边避风,正好没那么冷了,她把湿漉漉的围巾往下拉了拉,严肃地盯着徐截云,质问道:“你是不是忘了?”
“没有,”徐截云誓,“我只是以为你在生气,没敢和你说这个。”
闻慈怀疑地看着他。
徐截云好声好气地解释,“这个月我一直在外头出任务,昨晚刚回来,收到你后面寄来的信——我本来打算今天往蓉城打电话的,你不是留了旁边邮局电话吗?”
闻慈半信半疑,抿了抿嘴巴,还是不高兴。
徐截云看看四周,栅栏以外,就是空荡荡的野外,两人躲在办公楼后,附近谁也看不到,他小心翼翼握住闻慈戴着手套的手,看她没甩开,心里松了口气。
他连忙道:“今天腊八,我记得,我真的记得——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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