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年哥,你没事吧?”李鸣昊见他表情不太对,说先去给他买药膏,就跑走了。“石颂!”网吧老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常磊说有急事走了,让我把钥匙给你们。”老板顿了顿,压低声音,低声对石颂说:“哥们,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有兄弟看见常磊身边还带着个挺漂亮的妞,我听说他不是和蔡文心处对象嘛?”“这不是重点,问题是我那兄弟是在澳门遇到的,我是怕他犯浑,走了他爹的老路。”石颂捏着钥匙的手青筋暴起,这下也没心情再玩了,他让老板下了机子,然后拿了自己和李鸣昊的衣服,也不知道他去哪买药了,他边往外走边给对方打电话,发现手上的衣服口袋在响。直到李鸣昊举着药膏气喘吁吁地跑来,他才惊觉自己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石颂看他就穿了一件卫衣,冻的脸都红了,估计是跑累了,急喘气调整呼吸,不忘把手里的药膏递给石颂:“年哥,你怎么出来了?磊哥还在里面?”“他有事先走了。”石颂把他的衣服递给他,在对方的注视下拧开盖子,挖了一大块药膏涂到皮肤上。“我刚用冷水冲了,现在没事了,有了你的药膏,估计明天就好了。”石颂把药膏揣进口袋里,说送李鸣昊回常磊家。少年冻红的鼻尖和担忧的眼神,突然让他想起陈桉替他擦嘴角的温柔。“对不起,年哥,我不该在那个时候说那些话的,我真的只是担心你。”走在回家的路上,李鸣昊看着石颂的侧脸,他从未见过石颂这么严肃的模样,刚才石颂追问自己时,眼底的慌张可不是开玩笑的。小区楼下,陈桉家的灯还亮着,像寒夜里唯一的暖。李鸣昊识趣地钻进楼道,石颂盯着那扇窗,直到手机震动——陈桉的消息框跳出:“到家了吗?”“开门。”陈桉拿起手机看到的就是这两个字,带着疑惑打开了门,门只是刚开了一个缝,石颂就硬挤了进来,一把抱住陈桉。“你怎么来了?”石颂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三分寒意,手上还带着双新买的手套,尺寸都不太合适。”想你了。”石颂的声音有点哑,陈桉刚想问他是不是嗓子不舒服,又听石颂道:“你都不想我。”他作势一口咬在陈桉的脖颈,其实根本舍不得用力,但陈桉皮薄,那块皮肤上面还是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陈桉推开他,嗔怒道:“怎么突然胡乱咬人?”石颂没有回答,只是长臂又一伸,将眼前的人圈在怀里。感受到石颂情绪不太对,陈桉不知道他这是出去一趟发生什么事了?只能温柔的摸摸石颂的脑袋。石颂享受着陈桉的抚摸,低头埋在对方的肩,嗅着他身上的青柠味道,刚才心里那点起伏终于得到了抚平,哼哼唧唧的来了一句:“遗弃大型犬,可是重罪。”没做错任何事办公室内,陈桉敏锐地察觉到李鸣昊时不时投来的视线,但当陈桉扫过去,对方慌乱地低下头装作工作的样子,陈桉并未过多在意,走过去把课表交给他,李鸣昊不敢对上陈桉的视线,只是回了个:好的。中午,下课铃声响起,陈桉随着人流走向食堂。远远地,就听到几个老师在窃窃私语,说校门口停了辆豪车,陈桉对这些八卦并不感兴趣,只是默默加入打饭的队伍。排到他时,食堂阿姨热情地给他多打了两勺青菜,端着餐盘,他正犹豫坐在哪里,就看到蔡文心朝他拼命挥手,示意自己坐过去。陈桉脱了外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见蔡文心将一块金黄酥脆的猪扒就夹进了他的餐盘,随即冲他晃了晃手中崭新的筷子:“特意给你拿的新筷子,知道你有洁癖。”陈桉抬眼看着蔡文心一脸八卦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事要说。果然,蔡文心凑了过来,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昨天晚上石颂是不是留宿了,你们俩该不会……”“咳咳咳……”陈桉被一口饭呛得满脸通红,剧烈地咳嗽起来。蔡文心手忙脚乱地跑去接了杯水,递到他面前。陈桉接过水,大口喝了下去,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她径直走到陈桉面前,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泼向陈桉。水泼在身上的瞬间,陈桉浑身湿透,他抬起头,对上贵妇人充满怒意的双眼,那张脸,即使化着浓妆,也依然让他感到熟悉和无奈——是安钰。蔡文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反应过来后,她猛地站起身,一只手护在陈桉面前,大声质问:“你谁啊?怎么胡乱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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