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侧后方,临时挖的观察坑里。杨烈旅长攥着冰凉的望远镜,镜片快要怼进眼眶里。他一遍遍扫过空旷死寂的场地,捏着镜筒的指节用力到发白。陆景元就站在他旁边,脸绷得死紧。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人却纹丝不动。四周安静得吓人,他胸腔里那颗心沉重又有力地跳着,咚,咚,咚。耳机里传来侦察营长压低了的嗓音:“报告旅长,各点正常,没发现异常!”“继续监视!都给我把眼睛放亮点!一点动静都不能漏!”杨烈声音压得很沉,透着紧绷。陆景元抬手看了眼腕表,指针正缓慢滑向午夜十二点。他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掐进掌心,手心里黏糊糊的,全是冷汗。计划再周全,网撒得再大,可要等的东西……太邪乎了。这心里,怎么也踏实不下来。“来了!”杨烈旅长的声音猛地响起,又干又涩,还带着点不真实的颤抖。陆景元嚯地抬头!训练场正中央那片空地上,什么预兆都没有!连空气都没见怎么波动一下!就那么……凭空地!一包!两包!十包!……一包包用厚帆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棉包,就这么掉下来了!不对,不是掉,是……是直接冒出来的!堆叠着,挤压着,几乎没发出什么响动。只有棉包墩在地上的那点闷响,“噗”,“噗”,细微得差点被风声吞了。眨眼功夫,一座棉包堆成的小山,就这么硬生生、直愣愣地杵在了空旷的训练场中央!杨烈旅长这种枪林弹雨里滚出来的老将,亲眼看到这跟戏法似的一幕,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握着望远镜的胳膊肌肉绷得死紧,指节都咯吱作响。他之前是拍板要这批棉花,可对这种离谱的交易法子,心里哪能没点嘀咕?现在,眼前这活生生、完全没法解释的景象,把他心里那点疑虑砸了个稀巴烂!这……这他娘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旁边一个年轻参谋没忍住,“我艹……”一声脱口而出,又赶紧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观察坑里死寂一片,只有几道粗重、急促的喘气声。杨烈旅长慢慢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陆景元,嗓子发干:“景元……这就是……?”陆景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没吭声,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四万多公斤棉花,堆在那儿,黑灯瞎火的也看得出是一大坨,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短暂的震惊过后,杨烈到底是带兵打仗的,很快回过神,眼里恢复了锐利,抓起通讯器就下令:“清点!警戒!”早就在寒风里冻透了的兵,像影子一样从各个角落冒出来。一部分人迅速散开警戒,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四周。另一部分人箭一般冲向那堆棉花山,开始检查清点。陆景元定了定神,对杨烈道:“旅长,我去放钱。”“去,注意安全。”杨烈点头,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堆凭空冒出来的棉花,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事儿,透着邪性啊。夜风更冷了,刮起地上的干土,打在人脸上有点疼。陆景元胸口那阵狂跳还没彻底停下来。他迈开步子,朝着那堆小山似的棉包快步走过去。冷风直往他脖领子里钻,可他脑子反倒有点发热。几个士兵已经围着棉包检查了一圈。一个排长小跑过来,压着嗓子飞快地报告:“团长,数量对得上,外面看着没问题。拆了一包,是顶好的长绒棉,质量没的说!”陆景元嗯了一声,挥手让他归队。他走到最后一垛棉包跟前,又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他把那个死沉的帆布袋子——里面是早就备好的现金和各种票据——小心地放到了最上头的棉包上。货款交接。看着那袋子稳稳当当搁那儿了,陆景元心里那根弦稍微松了那么一点点。他刚想转过身。眼角余光里,有什么东西白得晃眼,在这黑黢黢的夜里格外突兀!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是被谁攥了一把!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它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儿的?!就在他刚才放钱袋子旁边!明明前一秒钟,那里什么都没有!一股说不出的麻意,顺着脚底板就蹿到了后脑勺!陆景元几乎是身体先于大脑反应,猛地弯腰,一把将那纸条捞进手里!纸有点凉,捏在手里却烫得吓人。他借着远处岗哨那点微弱的光,飞快把纸条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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