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着冰冷的铁椅。对面,是被铁链锁在另一把椅子上的“假刘技师”。沙蛇脸上那张斯文的人皮面具早被撕下。底下是一张颧骨高耸、神色阴鸷的脸。此刻,他嘴角咧着一抹让人犯恶心的弧度,轻蔑地扫视着面色沉郁的陆景元。陆景元冰寒的视线钉在他脸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几乎要冻结室内的空气:“姓名。”沙蛇咧开嘴,一口烟熏的黄牙暴露无遗,言语间尽是挑衅:“怎么,陆团长,想知道我的名字,好刻我墓碑上?还是打算给我烧点纸钱,好写上大名?”陆景元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纹丝不动,声音依旧平稳,重复了一遍:“姓名。”沙蛇耸了耸肩,带着戏谑的腔调:“都说了,道上的人叫我沙蛇。真名嘛……你猜,猜对了有奖哦?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终结者’,专门终结你们这些人的美梦。”他脸上的笑意更浓,透着病态的亢奋。陆景元不再纠缠于此,他切入正题,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波动:“刘技师一家,是你杀的。”沙蛇咧嘴,黄牙毕露,那副表情充满了变态的快意:“是啊,我杀的。手法干净利落,一家三口,连条狗都没放过。”他似乎极为享受回忆那个过程,微微眯缝起双眼:“那个男主人,哦,就是真正的刘技师,他想反抗,被我一刀就解决了。他老婆尖叫起来,真吵,不过很快就安静了。还有那个小丫头,大概七八岁吧,躲在床底下,哭得真可怜。”沙蛇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出“啧啧”的声响:“那表情,惊恐又绝望,真是……美妙极了。”陆景元搁在膝盖上的双手骤然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他胸腔内怒火翻腾,却被一股惊人的意志力死死压制住。他明白,眼前这个人渣,在故意激怒他。“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一家?”陆景元的声音依旧平静,但仔细听,能察觉到其中极力压制的颤抖。“为什么?”沙蛇笑得肩膀都在抖动,“当然是为了任务啦!军官先生,我们这一行,斩草要除根,这道理你不懂吗?”他顿了顿,用一种病态的遗憾口吻继续说:“要不是任务比较急,我得赶着去医院扮演那个倒霉的刘技师,没时间好好处理尸体,我一定会……”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阴鸷神色中闪烁的邪异光芒,己经说明了一切。陆景元深深吸进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却丝毫无法冷却他心中燃烧的怒火。他死死盯着沙蛇,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任务,只是刺杀叶笑笑同志。刘技师一家,与任务无关。”沙蛇脸上的笑容更盛,充满嘲弄和得意:“军官先生,你太天真了。任何可能暴露我们行踪的环节,都必须清除。刘技师是医院的人,他认识我这张‘脸’,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他就是最大的破绽。”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嗓音,语气带着一种分享秘密般的诡异亲昵:“你知道吗,看着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真是……太棒了。”陆景元面上的血丝愈发浓重,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正在被一点点蚕食。沙蛇敏锐地捕捉到了陆景元情绪的细微波动。他判断出,单纯描述杀害刘技师一家的过程,似乎并不能彻底激垮眼前这个意志坚定的军官。于是,他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更加变态和恶毒的笑容,声音也变得黏腻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比起那一家子,我其实对那个叶笑笑同志更感兴趣。”陆景元猛地抬起头,视线如刀锋般射向沙蛇。沙蛇对陆景元的反应十分满意,继续说道:“啧啧,真是个标致的女人。尤其是在她恐惧的时候,那副模样…在脑电图室里,我给她戴上仪器的时候,她一定很害怕吧?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表情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恶意:“可惜了,任务紧急,不然,我真想看看她彻底绝望的样子。”“你找死!”陆景元低吼出声,压抑的怒火终于有了宣泄的迹象。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审讯室内的温度仿佛骤降至冰点。沙蛇却像是没有感受到陆景元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气,反而笑得更加开心:“别急啊,陆团长。我还没说完呢。”他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我准备给她注射的时候,她好像察觉到了。那副神态,惊恐和……不甘。哦,对了,她还尖叫了你的名字,对吧?‘陆景元——!’喊得可真凄厉,真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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