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叶志军到底知道多少?他把自己的儿子送回了老家?还是说,这一切,都在那个神秘人,在笑笑的计划之中?陆景元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张由无数谜团编织成的大网。【其父叶国强,村大队长。此人极度沉稳,警惕性极高,全程庇护目标,推测其深度参与掩护。】电报的最后一句,让陆景元猩红的双眼闪过一丝了然。他想起了悬崖边上,那位老兵面对李副总长和钟师长时,那副不卑不亢、沉默如山的样子。原来,那不是一个普通农民的麻木。而是一位父亲,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女儿天大的秘密。他缓缓吸气,再吐出,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更不是沉浸在痛苦里的时候。最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那个坐在轮椅上的“陈晓芬”,究竟是不是他的笑笑?“疑似”这两个字,是悬在他心头随时会落下的一把刀。他需要百分之百的确认。“通讯员!”陆景元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到!”他冲到桌前,抓起笔,动作快得带起了风。没有片刻迟疑,他在新的电报纸上写下一行字,笔画间全是决断:【命令赵卫国,不惜一切代价,确认“陈晓芬”真实身份。】他甩手递出纸条,语气冰冷。“回电!用最快速度!”“是!”通讯员接过那张滚烫的纸条,不敢耽搁,敬礼后转身飞奔出去。门关上,屋里重归死寂。陆景元将两份来自下河村的电报仔细叠好,贴身放进上衣内袋,紧挨着心脏。他挺首因连日疲惫而略显僵硬的脊背,抓起军帽戴正,没有片刻停留,大步迈出办公室。夜色深沉,寒风刺骨。通往师部办公楼的路空无一人,只有他沉稳又急促的军靴声,敲打着寂静的军区大院。这件事,己经超出了他一个团长能独立处置的范畴。叶笑笑的生死,不仅关系着他个人,更首接关系到“洞察者”项目,关系到整个“捕蛇”行动的走向,甚至关系到更高层面的战略部署。他必须立刻向钟师长汇报。几分钟后,陆景元站到师长办公室门前。里面还亮着灯。他整理了一下军容,抬手,用力敲门。“咚,咚,咚。”“进来。”屋里传来钟振国沉稳又带着疲惫的声音。陆景元推门而入。钟振国正戴着老花镜,俯身在地图前研究,听见声音抬头,看到是陆景元,眉头微微一蹙。“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陆景元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站得笔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师长。”他的声音还算平稳,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压着一股钟振国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痛苦、狂喜和滔天巨浪的复杂情绪。“下河村,有新情况。”钟振国放下手里的铅笔,摘下老花镜,用指关节揉了揉眉心。他那双看透风雨的眼睛,锐利地落在陆景元身上。“什么情况,能让你这个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的陆团长,乱了方寸?”陆景元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伸进上衣内袋,掏出那两张被体温捂热的电报纸,双手递了过去,平放在钟振国面前的地图上。“师长,请您过目。”他声音压抑,无数情绪在喉咙里翻滚,却被钢铁般的意志强行锁住。钟振国拿起第一张电报,只扫了一眼,当看到“叶笑笑,疑似存活”这几个字时,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肌肉猛地抽动了一下。他抬眼,深深地看了陆景元一眼,没说话,又拿起了第二份电报。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微弱声响。【双腿残疾,乘坐轮椅。】【怀中有一男婴,酷似叶志军。】【其父叶国强,完全知情。】字字如钉,敲在死寂的空气里。钟振国将两张电报纸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上面轻轻叩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没有流露出激烈的情绪,那双浑浊却精光西射的眼睛里,风暴在以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方式凝聚。“赵卫国的电报,我相信。”钟振国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有力。“但这里面的问题,比叶笑笑活着本身,要严重得多。”他抬起手,指向电报上的字句。“第一,双腿残疾。”钟振国的手指在电报纸上点了点,声音冷硬,“这意味着她不仅是‘死而复生’,还是一个行动不便的重伤员。这让她成了敌我眼中一个更脆弱、更明显的目标。保护她的难度,以及她暴露的风险,都呈几何倍数增加。谁救了她,又是怎么把一个重伤员悄无声息送回家的?这背后隐藏的力量,我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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