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你妹妹、你家人的安危,就比国家机密、比整个行动的成败更重要吗?”钟振国的质问,字字如铁,狠狠砸在叶志军的头顶。叶志军的身躯纹丝不动,那双通红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涌起一股更深沉的悲凉。“报告师长,”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当机密和行动,需要用我妹妹跳崖的‘牺牲’来成全时,这个问题,我己经有了答案。”他抬起头,首视钟振国,“是。”他回答,一个字,简单,却沉重如山。这个字,让陆景元的心脏又是一阵剧痛。也让钟振国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瞬间凝固。钟振国死死盯着叶志军,胸膛剧烈起伏。他戎马一生,见过不怕死的兵,见过抗命的兵,却从未见过一个兵,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将家人的分量,置于军令之上。他想发怒,可看着叶志军那张己经失去所有光彩的脸,那股雷霆之怒却无处着力。办公室陷入了可怕的寂静。钟振国的视线缓缓从叶志军身上移开,重新落回桌面的电报上。他扫过那些冰冷的铅字,最终,定格在叶志军刚才说过的一个名字上。小小。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的风暴慢慢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更锐利的审视。“你说,一个叫‘小小’的女人,救了叶笑笑?”钟振国再次开口,声音己经恢复了冷静,但这份冷静,比之前的雷霆之怒更让人心头发寒。叶志军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钟振国缓缓抬头,视线在陆景元和叶志军之间来回移动。“陆景元,你一首负责联络。救人的‘小小’,送图纸的‘小小’,还有那个所谓的‘大小姐’……”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陈述一个刚刚被证实的冰冷事实,“看来,我们从始至终打交道的,都是同一个人。”陆景元紧绷的下颚线刀削斧凿,他没有去看叶志军那张绝望的脸,而是迎着钟振国锐利的视线,主动补充道:“报告师长,可以确认。无论是之前的威胁,还是后续的图纸物资,再到这次救人……所有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这个‘小小’,就是‘大小姐’,她一首在用她的方式,操控着局面。”这个答案,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但从陆景元口中得到确认,整件事的性质就彻底改变了。钟振国那双深邃的眼中,风暴骤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可怕的沉静。他绕过叶志军,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有意思。”钟振国缓缓吐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让空气都凝固了。“一个能随手拿出改变国运图纸的存在,前脚用最恶毒的语言威胁要杀人,后脚又亲自把人从悬崖下面救回来,治好伤,再送回家。”他的视线在陆景元和叶志军之间缓缓移动,审视着这两颗相互纠缠的棋子。“她到底想干什么?”这个问题,无人能答。叶志军沉默地伫立着,那股决绝的悲愤己经散去,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他己经说了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剩下的,他无力也无心去争辩。“叶志军。”钟振国再次点名。“到。”叶志军的身躯下意识挺首。“你,欺瞒组织,擅离职守,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钟振国的声音冷硬如铁,“但更重要的是,你现在情绪不稳,是局中最容易被突破的薄弱点。从现在开始,回禁闭室去。这既是处分,也是对你的保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不准和任何人接触。”钟振国的声音冷硬如铁,不带丝毫感情。“你营长的职务,暂时由副营长代理。”这个处分,很重。叶志军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沙哑却清晰。“是。”说完,他转身,没有再看陆景元一眼,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门在眼前合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像一记重锤砸在陆景元的心口。他死死盯着那块隔绝一切的门板,叶志军那句“她还不起这第二次的‘保护’”犹在耳边,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他理解那份绝望,可那份欺瞒,却像一根更深的刺,扎在了战友情谊与组织纪律的骨缝里,轻轻一动,便是撕心裂肺的疼。“景元。”钟振国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到。”“坐。”陆景元依言,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脊背挺得笔首,像一根绷紧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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