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元被逼得节节败退,他求助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自己的母亲。林婉如清了清嗓子,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温和地转向叶笑笑,打着圆场:“笑笑啊,你看,景元这孩子,嘴笨。以前的事,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妈。”陆景元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他知道,自己母亲这是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叶笑笑却不吃这一套,她的大眼睛眨了眨,看着林婉如,语气乖巧:“阿姨,我没有为难他。我就是心里委屈,想问个明白。不然这心里总有个疙瘩,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呀。”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让林婉如都挑不出半点错来,只能再次对自己儿子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陆景元彻底被堵死了所有的退路。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他再次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叶笑笑完全笼罩。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凳子的扶手上,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凳子之间。这个突如其来的,充满压迫感的动作,让叶笑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股子嚣张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你,你干嘛?”陆景元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双眼睛里,有无奈,有懊恼,有被逼到绝境的窘迫,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化不开的纵容和宠溺。他盯了她足足有十几秒,直到叶笑笑被他看得脸颊发烫,眼神开始躲闪,但那眼神深处的一抹委屈却怎么也藏不住。那抹委屈像一根针,轻轻扎在了陆景元心上。他忽然意识到,无论当年的情况有多复杂,对她而言,那就是一次直接的拒绝。想到这里,他心中所有的挣扎和窘迫都化为了一声认命般的叹息。“我的错。”他没有解释,声音低沉沙哑,“我当时,不该拒绝你。我现在,就把定情信物,补给你。”话音落下,陆景元高大的身躯彻底定住,仿佛大脑下达的指令在传达到四肢的途中被截断,让他维持着前倾的姿态,动弹不得。他俯身撑在凳子扶手上的姿势,本是充满了压迫感和男性气息的禁锢,此刻却显得无比滑稽。他没有退开,也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用那双深邃得几乎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叶笑笑。堂屋里,叶国强和叶志军父子俩,像是两只努力伸长脖子听天书的鸭子,满脸都是茫然。林婉如唇边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她看着自家儿子那副被逼到绝路的窘迫模样,觉得比看任何一出戏都有趣。陆景元的大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定情信物。现在,马上。他身上有什么?军官证,一把用来自卫的手枪,还有几颗备用子弹。这些东西,哪一样能拿出来当定情信物?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在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摸索着。叶笑笑就那么仰着小脸,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神情,分明是在说“我看着呢,你倒是拿啊”。陆景元的额角,真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个大男人出门在外,身上能带什么好东西。”一道温和的女声,解救了快要当场死机的陆景元。林婉如笑着摇了摇头,她走到儿子身边,那优雅的姿态和从容的气度,让这间简陋的堂屋都仿佛亮堂了几分。她抬起手,没有去碰自己的儿子,而是伸向了自己大衣的领口。她解开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从羊绒围巾下面,轻轻拉出一条细细的红绳。红绳的末端,坠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那玉佩不大,被雕琢成一个精致小巧的平安锁,上面刻着繁复而古朴的祥云纹路。在屋里不算明亮的光线下,玉佩通体散发着一种被岁月浸润过的,柔和而内敛的光泽。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好东西。叶国强和叶志军的眼睛,瞬间就被那块玉吸引了。林婉如将平安锁从脖子上取下来,掌心托着,递到陆景元面前。“景元,”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的笑意带着一丝长辈的促狭,“这个,够不够分量?”陆景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看着母亲掌心那块温润的玉佩,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妈,这个太贵重了。”“这是你奶奶当年给我的,说是陆家的媳妇,一人一个。”林婉如的目光转向叶笑笑,那份温和里,是全然的认可和喜爱,“现在,我把它交给我的儿媳妇,有什么不对吗?”陆景元没有再说话。他从母亲手中接过那块还带着体温的玉佩,那双拆解枪械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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