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松砚的脸,顾予岑眯着眼睛,抬手随便抓了抓像鸡窝一样的头发,哑着声音问:“大半夜的有事?”顾予岑的起床气特别重,导致他现在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楚松砚觑他两秒,才说:“能不能别敲墙壁了,很吵,你每天早上没戏份,不用起早,但是我要。”顾予岑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将楚松砚上下打量了通,而后说了个:“你还专门关注我的通告时间?”说完后,他才反应过来,哦,他俩现在在一个剧组里,楚松砚当然知道他戏份的时间安排。顾予岑暴躁地用手敲了敲门框,说:“我敲墙壁是这种声音,你听见的是你屋里蟑螂放屁声吧?”楚松砚:“……”顾予岑又接着阴阳怪气地说:“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要睡了,毕竟我不是天赋型选手,没法什么时候开拍就什么时候起床,我呀,得提前几个小时开始盯着剧本酝酿情绪,要不就像昨天白天的时候一样,一直cut,还要你那个什么大总裁在一边等着,被翻好几个白眼。”翻白眼?林禹不可能干出这种幼稚的事。楚松砚的睡衣很薄,走廊里很冷,也没有安置暖气片,他才在外面站了这么一会儿,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楚松砚双手抱臂,抿抿唇,说:“你……”刚说了一个字,顾予岑就将门继续向后拉,说:“还有要说的吗?有的话就进来,没有的话就回去找老板给你抓蟑螂。”楚松砚沉默片刻,说:“没了。”所以那阵敲墙壁的声音不是顾予岑弄的,否则的话,顾予岑不会是这副蛮不讲理的德行,而应该是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行,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恶意。虽然现在也没多少善意。“你睡吧,不好意思。”楚松砚说:“我回房间了。”“啪!“顾予岑将门摔上。摔门时,整个走廊仿佛都在颤动。楚松砚揉了揉冻得有些发麻的胳膊,抬脚向左转回自己的房间,但下一刻,他听见道很轻缓的“吱嘎”声,以及十分清晰的——门锁响。楚松砚身体微顿。是他的房门……关上了。楚松砚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拿钥匙,也没拿手机,他身上的睡衣甚至连口袋都没有,更别说期待身上还能带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现在他被拘困在走廊里,过堂风呼啸着吹,像是在嘲笑他出来之后不仅没解决问题,还得到张冷脸,并且连房间都回不去了。楚松砚试着伸手去拉门把手,但门锁牢靠,他根本没法靠蛮力将门拉开。拉动这几下,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松砚哥?”身后的房门被推开,少年演员揉着眼睛,口齿含糊道:“你在干什么?”楚松砚转过身,看他一眼,用手虚点了点自己房门的方向,无奈道:”房门被风吹得关上了,但我忘记带钥匙了。”少年演员的脑子像浆糊一样,反应了好半晌,才“啊”了一声,说:“那要给老板打电话吧,但是好像只有予岑哥知道老板的号码,因为只有他的房门坏过,你要先进来等一等吗,一会儿等予岑哥醒了,再去找他要电话吧。”老板不在旅馆里睡,他住的房子在两条街外,且具体住址只有副导演知道,比起打扰副导演,还是顾予岑看起来更和善些,所以如今要是联系老板,只能靠顾予岑那儿的电话号。楚松砚犹豫两秒。少年演员接着说:“我房间里有两张小床,今晚小恒去别人房间打游戏去了,没回来住,放心,不需要咱俩挤一张床上。”楚松砚还没来得及说话,隔壁的房门便再次打开。顾予岑向外面探出上半身,满脸不耐烦地盯着楚松砚,说:“上我房间等着,我给你打电话。”少年演员呆呆地看着顾予岑,后知后觉道:“予岑哥醒了啊,那松砚哥你去他房间等着吧,打电话也方便一些。”说完,他就不太清醒地摇晃了下身体,踉跄着后退,将房门滞缓地关上了。楚松砚慢慢扭过头,和顾予岑对上视线。顾予岑扔下句:“进来。”就进了房间。楚松砚慢半拍地点了下头,而后又莫名地开始笑,才缓缓走进顾予岑的房间,并关上了门。房间里凉飕飕的,甚至比走廊里还冷,像是暖气片根本已经作废,没有一丝暖气,楚松砚扭头去找顾予岑,发现他正在关窗户。看这样子,是开了一晚上窗户?这种温度下,顾予岑还光着上半身,没冻死都是个奇迹。楚松砚心底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刚才在走廊里说话又把你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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