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砚却直接向他走来,“我回了老房子,我在里面找到了我们之前一起录的磁带,每个我都听了,我还找到了你以前雕的木玫瑰,很漂亮。”这句话说完,他也走到了顾予岑的面前。顾予岑身上早已没了香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烟草味。或许在几分钟前,在刚发现车胎爆了时,他就已经抽了一根烟。但此刻,顾予岑的手又摸向口袋。他拿出烟盒,掂了一根出来,叼在嘴里,但还没等他摁下打火机,楚松砚的手就伸了过来。这根烟,楚松砚替他点了。顾予岑抬眼看他。楚松砚说:“吸一口。”顾予岑也下意识这么做了。但反应过来后,顾予岑便沉着脸,连着后退两步,直接把那根烟掐了扔到地上。楚松砚看着他,声音冷静地说:“磁带里面,你说你爱我,我也说了我爱你,我们都说了,我听的很清楚。”“所以呢?”顾予岑问:“你现在觉得日子过得无聊了,就想来接着搅合我,还是准备再用那些磁带做个临终音频,然后再在我面前死一次,一遍遍地告诉我,你宁可死都不愿意看见我这张脸?楚松砚,你他妈有完没完?”楚松砚盯他数秒,缓缓地垂下眼。“……”“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才说这些。”顾予岑一时语塞,他沉默着。良久,楚松砚才试探性地开口道:“我送你吧。”“不用,一会儿我找人借个电话。”顾予岑没好气地说。楚松砚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说:“用我的吧。”顾予岑又开始沉默。见他不为所动,楚松砚慢慢缩回手。顾予岑移开视线,盯着地上那根烟。过了好半晌,他实在压抑不住胸腔内翻涌的情绪,又捏着烟盒,准备掂出根烟。这几年,楚松砚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噩梦般的存在。看见血,他会想到楚松砚,进入完全安静的环境,他会想到楚松砚,连难得睡着,也会因为看见一张张楚松砚死气沉沉的脸,而从梦魇中惊醒。他好像无法逃脱。如今楚松砚又凑上来了。这次,楚松砚没为他点烟,而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可这种姿态下的楚松砚,莫明显得拘谨且小心翼翼。他在怕什么。顾予岑压低帽檐,想将这个人从自己的视野里彻底驱逐。可片刻后,楚松砚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声音很低。“你怎么去看医生了。”“关你什么事?”顾予岑拔高音量,眼底充斥着难以言喻的怨恨,这是他无法控制的情绪。楚松砚抿着唇,后退了步,说:“今天气温很低,你穿这身在停车场里等,会冷。”顾予岑又抛出那句话:“这关你什么事?”“…”楚松砚再次后退,“那我走了。”他转过身去。顾予岑抬起眼,紧盯着他的背影。楚松砚每步都走得很慢,背也微微弓着,倘若让那些他的影迷看见,谁还能认出这是曾经意气风发地站上过领奖台的楚松砚。楚松砚的头发也有些凌乱,发尾长得插进衣领一小截。颓废、丧气。这是顾予岑能想到的所有形容词。而楚松砚刚才对他说的那些话,对比过去的楚松砚来说,完全能称得上是谄媚。这不是楚松砚。顾予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想让楚松砚快点儿走,快点儿滚出自己的视野,可他又觉得楚松砚此刻落寞的背影格外碍眼。他走了就好了。顾予岑这么告诉自己。可走到车门前,楚松砚却再次扭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我送你吧,就这一次,之后可能就见不到了。”“……”顾予岑咬着烟,没说话。“踩油门。”眼看着红灯转绿,楚松砚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死死盯着方向盘,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中去,心不在焉的。顾予岑没忍住开口说:“再不走,后面的车上就要下来人敲你车窗了。”楚松砚大梦初醒,挂档踩油门。但他这一下脚踩得太猛,油上得急,车身都开始剧烈抖动。顾予岑被颠得有些头晕,他歪头去看窗外,语气不大好地说:“你这是多久没开车了,不能是准备拉着我一起车毁人亡吧。”他这句话一出,车内尴尬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但仍旧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顾予岑干脆将车窗降下来条缝,将鼻子凑近,去呼吸窗户外面吹进来的冷气。楚松砚察觉到他的动作,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将其他三个车窗也降下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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