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岑讨厌他这种语气。让人很不爽。顾予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我不找楚松砚,我走了。”林庚却嗤笑了声,他拔高声音道:“那你好歹先把楚松砚的睡衣给换下来啊,你就穿这身出去?”顾予岑低头看自己身上。应该是楚松砚给他换上的,黑色的睡衣。楚松砚的。顾予岑的脸色稍稍缓和,但当他再次看向林庚时,又恢复了臭脸。林庚手里还盘着两个核桃,他不等顾予岑开口,就率先发问:“你俩和好了?”“我凭什么告诉你?”顾予岑说。林庚被呛住,他忍了又忍,才说:“你爱说不说。”顾予岑懒得理他,回卧室拿了自己的衣服换上,把睡衣扔到床上,就准备离开。但当他走到楼梯转角时,林庚突然从楼梯口往下探脑袋,喊了他一声:“诶,顾予岑。”顾予岑停都没停。林庚无计可施,只能自顾自地说:“你还喜欢他吧,也不对…你要是对他还有点儿感情,就多来看看他吧,他一个人挺孤单的,有时候我在这儿,他也只是装着笑脸。”这句话让顾予岑停下脚步。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林庚,恶劣地勾起一抹笑:“那你求求我啊,你求求我,我就可怜可怜他。”林庚的脸色瞬间变了。顾予岑哂笑了声,重新低头看眼前的楼梯,他慢悠悠地往下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把自己的姿态摆得那么高,我和他之间的事也只能我俩说,你要是真关心他,就该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别让他总把心分一部分挂到你那儿。”连做爱都要中场休息去关爱一个啤酒肚大叔,难不成这是多好玩的事儿啊?对待林庚,顾予岑自认他很没素质,只能尽力摆出一个态度——滚。从公司出来时,天际已经升起道灰白色的边界线,雾蒙蒙得透着亮,再看时间,接近早上五点钟。顾予岑满身疲倦,眉头不自觉地耸着,身上那套昂贵的定制西装也像是被刻意摧残了般,变得有些褶皱,他一边慢吞吞地向地下停车场走,一边单手解开领口纽扣。解开两颗扣子,顾予岑才觉得身上的束缚感轻了些,呼吸也随之一松。虽说他接手公司有段时间了,但公司董事会的那几位就像是不知疲倦的老鼠,只要出了些许失误,便逮住不放,吱吱得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而顾予岑错过公司会议的事更是被他们大做文章,百般刁难,甚至连公司最近的合同,他们都要挑着字眼说上两句。顾予岑同他们周旋着,有来有往,烦不胜烦,他连熬了几天夜,从公司过往记录里挨个揪出与董事会成员相关的事件,用四两拨千斤的方式,以玩笑话的语气再还回去。那些人才暂且闭上了嘴,消停了一阵子。顾予岑也才终于能从公司的工作中脱身,放空脑袋去想些别的事——譬如楚松砚。自从他从楚松砚家离开后,楚松砚也只是每天问候,如果顾予岑恰巧在休息时间,多回了两句话,他就接着往下多关心两句,但如果顾予岑正忙得焦头烂额,看了消息后只是敷衍了事地回了两个字,楚松砚便会就此终止这天的聊天。他拿捏着尺度,既不过度强硬地插入,也避免了顾予岑遗忘自己的存在,这也导致,每次顾予岑看见他发来的消息,第一反应便是想起高烧时楚松砚照顾自己的模样,还有林庚的那些话。朝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顾予岑从兜里掏出空了大半的烟盒,掂出根烟咬住,再用打火机点燃。他深吸了口,随着烟草味的苦涩充斥口腔,他的嗓子也隐隐作痛。最近全靠烟草提神,再加上公司里谈合作难免有酒局,有些公司派出的负责人瞧着来的是刚接手公司的顾予岑,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在这位年少成名的影帝面前立一立高姿态。抽寻常烟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开始点雪茄,但偏偏装得还不到位,压根儿不懂这玩意,就被忽悠着买了价格翻倍国产工字牌。劣质雪茄的味道总是熏得人难以喘息,不止熏得人难以喘息,还往往呛得人双眼通红。顾予岑很少碰雪茄这种东西,自然也受不了这味道。被呛多了,嗓子就开始疼,咽口水都像往喉咙里插刀子般疼痛难耐,更别提顾予岑这频繁抽烟的行为,更是火上浇油。但这股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疼却始终压不下他的思绪。他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他很累,需要一个快活的方式来放松自己,而他现在能寻找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去找楚松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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