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都是厨房内淡淡的油烟味,顾予岑向上伸手,将油烟机摁开。嗡鸣声再次响起。“顾予岑。”楚松砚叫他名字。顾予岑缓缓地呼了口气,才说:“没事,我只是觉得,和我们俩的过去有关系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楚松砚垂下眼,几秒后,将脸向顾予岑的方向偏转了些角度,直到两人的脸贴到一起,楚松砚才轻轻地拍了拍顾予岑的侧腰,缓声说:“别怕。”顾予岑下意识地想说我怕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实在说不出。因为楚松砚在他唇角很轻地吻了下。在余光里,顾予岑能清楚地看见,吻他时,楚松砚还睁着眼,且像在观察什么濒危动物般,颇为小心翼翼地紧盯着他。楚松砚又说:“老房子代表不了什么,当初住在那儿的时候,最开始我强迫你,后来虽然少了强迫,但也故意让你屈服于欲望的压迫,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那样,还说我卑鄙,现在你怎么还有点儿舍不得了,宝宝。”顾予岑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瞥他一眼,想伸手推开楚松砚的脸,躲避他那灼热的注视。但手刚贴上去,楚松砚就率先将嘴唇贴到他的掌心上,轻轻地吻了下。顾予岑推人的动作一顿。楚松砚快速捕捉到这个停顿点,伸出舌尖舔了下。柔软的舌头滑过掌纹。痒。顾予岑胸口的沉闷一扫而空,仅存的就只有一个叫嚣着的念头——他真该干死楚松砚。省得他整天发骚。哪怕这种稍显伤感的时候,他也在搔首弄姿地勾引人。顾予岑的手掌下移,直接掐住楚松砚的下巴,用力强迫他抬起脑袋。楚松砚仰着头,视线笔直地落在顾予岑的眼底。顾予岑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因为我说那话的时候,正恨着你。”话来不及落地,顾予岑便挣开楚松砚环着自己的胳膊,转过身去,直接俯身压下,咬上楚松砚的嘴唇。楚松砚识趣地闭上眼睛,声音极低地说:“我知道。”声音很小,很轻易便被油烟机的声音盖上,但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恐怕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快速捕捉,这种情况下,连楚松砚也说不准,顾予岑究竟听见这句话没有。可听没听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这无关紧要。吻得激烈,舌尖又破了。楚松砚伸手去解顾予岑的领带。领带掉落在地上。楚松砚却突然用手抵了下顾予岑的胸膛。顾予岑停住,睁开眼看他,“不想亲?”“不是。”楚松砚用手蹭掉嘴唇上混着血丝的涎液,接着说:“如果舍不得,那我就去把老房子单独买回来。”单独买回来?且不说一切方案都已经做完前期准备,如果因为一个单独的老房子无法拆除,这项工程估计都会就此终止,就说顾兰宁那性格,落到手里的东西,也绝不会让楚松砚再拿回去。更何况,当初顾兰宁还是以放权作为置换条件,如果老房子重新回到楚松砚手里,那顾予岑最近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推进的几个合作估计也要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打回、终止。顾予岑能想到这点,楚松砚也绝对能想到。顾予岑看着他,没说话。这无异于让他在工作发展和老房子之间做选择。更直白些,就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间做抉择。聪明人都知道该选什么。可楚松砚却体贴地为顾予岑刨除后顾之忧。他说:“顾氏刁难你,你就到我这儿,我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现在也没什么想要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把我这儿当成你的退路。”这话如同柔软的茧丝,将顾予岑的四肢捆绑住向暖巢中拉扯。仿佛只要他一点头,就能瞬间跌入到无风无雨的温室中去。可这话由楚松砚说出来,顾予岑只能想到——“当初你主动让出老房子,是不是就是在赌我可能不想看着老房子被拆掉。”“这样你就能,温柔体贴地把我拉进你的公司里去,彻底让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不怪顾予岑将楚松砚想得如此阴暗。要怪只能怪楚松砚惯爱做这种事。楚松砚笑了声,说:“这听起来确实不错,也是我最希望看见的结果,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对你的爱要稍占高风,占有欲落到下风,所以我还要说——”“老房子不代表任何东西,你舍不得的不是老房子,是过去的回忆,是回忆里的我,而你之所以有这些情绪,是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很开心宝宝。”“所以,我还要说,老房子是属于阿婆的,将它拆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还回去了,而我现在就在你身边,比起老房子,我更希望你多关注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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