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洛使劲摇了摇脑袋,暗自把自己一顿臭骂:“柳苏洛,你想什么呢?!猪脑子吗?尽胡思乱想…“将军,夫人来了。”慕枫上前一步禀道。烈北辰微微点了点头,不发一言,顾自作画。柳苏洛轻咳了两声,负着双手悠悠地走进书房,打量着书房里的摆设:淡淡墨香,幽幽檀香,窗几明净,微风徐来,颇有江南特色。“见了你夫君不用请安吗?”烈北辰拿画笔在磨盘里浸了浸,一下一下顺着墨沿把多余的墨汁撇干净。柳苏洛见烈北辰低着头没有看她,冲着烈北辰吐了吐舌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才随意地蹲了下身子,语气更是随意:“给夫君请安。”“睡到现在,日上三竿。”烈北辰撇净了墨汁,又接着作画:“是昨晚没睡好吗?莫不是做贼去了?”明明才清晨日出,哪有日上三竿?柳苏洛刚想反驳,话才到嘴边,就被烈北辰后半句话生生地逼了回去。在自家灶房里吃东西,也不算是做贼吧?“昨日给你的纸上写的很清楚——我的府上不养闲人。多劳者多得,不劳者不得。你若什么都不干,月钱也就不用领了。”烈北辰终于搁了画笔,抬眸朝着柳苏洛看去。“在位者凡事应当以身作则,你坐在那里画着一幅破画,什么也不做,难不成靠你那破画还能养活这整个定远府不成?”与烈北辰目光相对的那一刻,柳苏洛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他看人的眼神令人心惊肉跳,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瞪回去,就想和那道目光杠上一杠。烈北辰推动轮椅,径直推到柳苏洛脚边才停下。他仰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理了理盖在腿上的薄毯:“好啊,府上的事都由我来做,月钱就由赫小姐来发。”柳苏洛负在背后的手握了握拳,这人兜里没几个子儿,腰都挺不直。她若是像赫清芸般身后既有个赫家,又有阮氏撑腰,还怕应出个个“好”来?可她身后只有一帮要饭的,还都远在陈王都…安远府上上下下近百余口人的月钱,她发不起,穷人难当家的道理,她自是懂得。烈北辰冷言慢语;“赫小姐既然发不起月钱,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挣得月钱了。慕枫,带上她,去祠堂敬茶。”烈北辰推动着轮椅出了书房,柳苏洛在几步远的地方,怒目盯着案几上的水墨画:“我看你才是最闲的人!”慕枫抿嘴偷笑,凑过来小声道:“夫人,将军随便一幅画,拿到集市上,人人都是抢着要的。江南的那些富商巨贾、才子乡绅哪个不是不惜重金,只为求取将军一画。”柳苏洛愕然地张大了嘴巴,许久都没有闭上,脸上、眼里无不写满了不信:“就那张白纸上黑不拉几的几笔,那些人还抢着要?甚至用重金求取?”慕枫郑重地点了点头。柳苏洛得到了再次的证实,闭上了嘴巴,咂巴了两下,一溜烟追上前面的烈北辰,去帮他推轮椅。“我来推,我来推,您歇着!”柳苏洛一脸笑嘻嘻。烈北辰眼角的余光向后扫了扫:“赫小姐倒是孺子可教,这么快便知错能改了?”柳苏洛倒吸一口冷气,努力赔出一个笑脸:“因为我觉得将军说的对,多劳者多得,我以后就常常给将军磨墨,伺候将军画画!”烈北辰静默不语。从书房到祠堂,柳苏洛唱了一路的独角戏。入了祠堂,一旁的小丫鬟捧上两盅已经沏好的茶,柳苏洛学着烈北辰的样子将茶端在手上,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等了片刻,烈北辰扭头看她,眸中带着丝丝冷意,锋芒无限。“这么看我做什么?”柳苏洛觉得烈北辰这道目光狠厉的有些莫名其妙。“小姐,要跪下奉茶。”巧灵在一旁小声提醒道。跪下就跪下,至于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样子吗?柳苏洛撇了撇嘴,跪倒在面前的蒲团上,学着烈北辰的样子躬身奉茶。奉完茶,烈北辰接过慕枫手里点燃的香,坐在轮椅上对着牌位拜了几拜,又把香递给慕枫,让慕枫代为插在香炉上。“你也磕几个头,我们就走吧。”烈北辰道。柳苏洛应了一声,挪了挪身子,端正跪姿。案几上供奉的牌位上书:烈安远白氏之位。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烈北辰的父母双亲之位。柳苏洛双手自身侧抬至额前,手掌手背交叠,向前俯身一拜,起身,又是一拜。她从未想过,这简简单单的两个磕头,纠缠了多少的恩恩怨怨;她更不会想到,这短短的两拜,牵扯了多少年的是是非非。拜罢,慕枫上前推烈北辰出祠堂,柳苏洛自慕枫手里接过轮椅:“我来我来!我来推将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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