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救活我朋友吗?”柳苏洛想到汐雪,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问道。封宁摇头:“你朋友失血过多,救不回来了。”柳苏洛如一个泄了气的球儿,瞬间面如死灰,紧咬着唇畔,再也不说一句话。“人生在世,多有生离死别。日子还得过下去,你要高兴些,整日里劳神苦心,会对肚子里孩子的生长不利的。”封宁劝道。“你说什么?”柳苏洛惊愕地从床上坐起来,“肚子里的孩子?”封国“你说什么?”柳苏洛愕然地睁大着眼睛,再次问道。封宁对柳苏洛的反应感到意外,微微怔了怔回答道:“我说你整日里愁眉苦脸的,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要开心些!”半开着的窗外树枝随着微风摇动,柳苏洛的心绪亦仿佛随着暗波起起伏伏,她轻轻抬手拂上自己的肚子。她讷讷地看着床沿的一头,心情复杂。她和烈北辰之间已经结束了,这个孩子不该有的。神思期间,门被“哐当”一声打开,柳苏洛诧异抬头,看到门口一袭白衣长袍,潇洒地站着一个人。白衣,手里的白色折扇换成了一根玉笛。封子玉看到柳苏洛,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波荡漾,如水柔情,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前,坐下,笑道:“看你这眉头皱的,我给你吹上一曲如何?”封宁在一旁嘲笑道:“子玉哥,你这才学了几日的笛子,怎的这般耐不住性子就要在人前卖弄了?”封子玉不理他,也不管柳苏洛听不听,抬手将玉笛横在嘴边,缓缓的笛音自他唇间悠悠响起,悠扬低诉,柔情无限,起起落落的曲调中溢满了哀伤,就像是一缕缕情思织就了一张情网,将人的心牢牢地困在了里头。泪水徐徐而下,谁说此生不和离?谁说此生无分离?柳苏洛在心里一遍遍地描摹着烈北辰的模样,他戴面具时的样貌,他化名为苏北时的样貌,她和他在屋顶上一同对月饮酒时的畅快…一件一件,一桩一桩,恍若还在昨日,却在一眨眼间跌了个粉碎。笛音嘎然而止,封宁抢过封子玉手里的笛子拿在手中把玩。“你抢我笛子作甚?”封子玉嗔怪道。“人家姑娘本就够伤心的了,你不哄人家开心,反倒吹起这么忧伤的曲子来,是怕人家不够压抑苦闷吗?”封子玉微微一笑:“我这叫‘以毒攻毒’!”说完,转而看向柳苏洛,眉眼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心痛,缓缓问道:“清婉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柳苏洛缓缓抬头,正对上封子玉的眼睛:“我不是赫清婉,我叫柳苏洛,只是,不知道子玉公子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封子玉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封宁哈哈笑着接过话茬:“子玉哥可是易容高手,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就看出破绽了。”柳苏洛想起之前和封子玉一起去放风筝,以及每一次的相见,他总是喜欢盯着自己的脸看,原来他是早就看出了她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那子玉公子又为何要救我?”想到汐雪的死,柳苏洛就恨自己不能代替她去死,若是能一起死,也好比现在一个人清醒地受苦煎熬着。“我们也是正好路过,没想到救下的竟然会是你。”封子玉这次没有撒谎,他们真的是路过,看到前面一堆人拿着剑追杀两个柔弱的女子,想也没想就出手相救,没想到却会是她。“柳姐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你现在又有了身孕,总不能孤身一人在外头。”封宁一声“柳姐姐”叫的亲切,柳苏洛的心头一热,心中无限惆怅,一只手不断地抚摸着肚子,一时狠不下心来做决定。封子玉听了封宁的话,眉头紧皱,睁着眼睛盯着封宁:“你莫不是诊错脉了吧?什么身孕?”听到有人质疑他的医术,封宁不快了,拉长着脸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若是诊断有误,这世上怕是没人会行医了。”“呵,瞧把你给傲的!”封子玉起身,自封宁手里拿回玉笛,“再休息几日,等你的‘柳姐姐’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带上她,我们再启程吧。”“去哪?”柳苏洛看着封子玉问道。“封国。”封国与陈国毗邻,地势平缓广阔,入冬的日子比陈国要早一些,高高低低的山峦上,早已是一片白雪皑皑。放眼望去,头顶是灰蒙蒙的天,马车行驶在无边无垠的旷野上,雪在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空气中透着彻骨的寒凉。这是一个陌生的国度,如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踏上了这个国度。心底的悲伤悄然涌上,一点一点吞噬着她脸上勉强维持着的平静,终于在马车驶到封国塞北的城门下时,柳苏洛的泪水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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