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她的琴儿姐姐,他却想着两人成亲当日,他险些失手杀了她。对于任何女人来说,新婚之夜被丈夫此般对待,怕是都永生难忘。宋池视线扫了陆染一眼,她眸子盯着前方,烛火晕染的小脸平静的有些呆。平日的她鬼马精灵,总是让宋池忽略掉她还那般小。也不过是普通人家想呵护的一个闺女,一个姐姐,一个妹妹罢了。却因为不如意的出身,连往后的人生都失去了选择。她应该想家人,想姐姐了吧。“我明日会去一趟陆府,工部之前上交的账目核对不上,检校告假,我得亲自登门核对。”陆染眸子微微波动,有些没反应过来宋池为何与她说这些,毕竟他不是那种会与她说道行程的人。恍然才反应过来,他所指的陆府是她家。长兄陆岩风不正是户部检校。“你,去陆府?”她再次确认。宋池轻轻点头,其余的话不多话,跨过门槛先进屋,陆染紧随着进来:“你带上我一道吧,我绝不给你惹事,上回我也冒着身份跟江公子去过,不会有人发现我的。”她真的想琴儿姐姐了,特别想。学女工还是学扎手指?陆染担心宋池要拒绝她,各种保证:“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一切听你的,宋大人,你就让我跟你一趟吧。”好话说尽后,巴巴地站在宋池跟前撒娇。宋池坐下,她便过去捏肩捶腿献殷勤。知道这对他没用,但为了能去陆府见姐姐,无所不用其极。宋池看她终于是恢复了原样,摆手道:“明日辰时一刻在离鸢居汇合。”这算是答应了,陆染满心欢喜,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罢了,你自个去吧,我,我还有事。”一时高兴过头,差点忘了她要去宝妆商行账房当差的事。那是江元九给她介绍的差事,她没让江元九出面,只是拿了介绍信过去,在账房当学徒。本以为记账会算数就可,进账房才发现这其中门道多的数不胜数,得记货号,材料,价格,折扣,各种各样。她到账房这么些天,也才勉强上手。师傅本就对她有意见,没学好就旷工,怕是再去都不肯再教她了吧。“我明儿还得去跟秦小姐学女工。”她对外一律借口说每日出门是与秦玉雪一道学习女工。宋池原本也没太留意,如今她却说为了学女工不去陆府,这完全不像她的性格所为。昨儿他见过陆染做的香包,嗯,惨不忍睹,哪像是认真学习的成果。他眉头微微蹙着,没揭穿,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回去歇着吧。”宋池次日去官府当值,还是不大放心陆染,折身去离鸢楼找江元九:“你这几日安排人盯一下陆染。”江元九躺在床上半梦半醒,这对夫妻扰人清梦的本事是一流的。“嗯,好。”他含糊应着,翻身又是酣然大睡,一直睡到午时,趁着陆染午休空空、档,让人把她叫来了离鸢居。陆染穿着身青衣直裰,腰缠布带,头上的六瓣小帽把墨发都罩起,露出的面容,鼻是鼻,眼是眼的,干干净净,看着让人尤为的赏心悦目。多看一眼,江元九便后悔一次。“我当初,当初怎么就…”脑子发热把她又拱手让给宋池了呢!陆染喝着茶,看他对着棋盘发牢骚,不解地凑过来:“下错棋了?”江元九摇头,接过陆染递来的茶水:“宋池让我盯着你,你被察觉了,他散值肯定来跟我要结果,我该如何回答?”陆染就知道宋池那瞒不住,想让江元九替她包庇都找不到好的说辞:“你觉得应该如何说?”“说你代替他陪我下棋,喝花酒了。”“你这般说,还不如直接把我的尸首抬到宋池跟前呢。”江元九耸耸肩也无奈:“那要说什么,说你打碎他玉佩,在努力攒钱赔他一个?”“那更不能说!”陆染否决。这不行,那不行,江元九没辙了,瘫着靠在罗汉床上:“总有一日,我要被你们夫妇活活折磨致死,死不瞑目。”陆染赶着回账房,也管不得太多:“你就说我去跟秦小姐学女工便是。”打死不认账,看宋池拿她如何。“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江元九如同浅滩死鱼,都懒得挣扎。宋池散值去离鸢居找他,他就照着陆染交代的说:“你夫人出了宋府就直接去了秦府,路上有三个男人偷看过她,她在路边跟老妇人搭过话,偷瞄过宋府隔壁张大人家的三公子一眼。”说的尤为详细,好似真的有跟踪陆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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