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伸着脑袋看去,只见俩衙差赶着马车,这个时辰从这出来,应该是宋池了。她抓过包袱下车,江元九都没说上话,她已经朝官差的马车那跑去。“两位差爷,我是宋大人的亲属,今日先同他一道启程。”江元九紧跟而上,给衙差塞上好处。宋府的人早晚都得去,所以那衙差没必要拦着,示意陆染上车。宋池于车厢内闭目养神,耳边恍然听到陆染的声音,冷眸掀开,便见一身影挤在身旁坐下,侧身过去,陆染眯着眼冲他笑:“宋大人,别来无恙。”“你怎么在这。”宋池冷眸眯起,抬头朝外看去,欲吩咐衙差将陆染带下,她一把搂着他手臂不放:“你要不带我,我就死给你看。”没别的能耐,她也只有撒泼耍赖。宋池眼眸缓缓合起,可见的无奈:“你可知北阳关是何地方?”“我知道,我已经听的江公子说的耳朵都起茧了,你真当我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呢。”宋池垂下视线看着自己被抱着的手臂,一并也看见陆染手腕那又红又紫的勒痕,轩眉猛然紧蹙,想到他从顺天府出来时见到被布行伙计扭送到官府的江木森。手臂从陆染怀里挣开,他起身下车:“我与他几句话。”跟衙差打招呼,朝江元九过去。宋池被流放,也不是犯人,这点自由自然是有。江元九不愿目睹他们离开,看陆染上马车后就转身要离去,被宋池叫住。他回头,扬着不高兴的脸:“怎么?还要跟我依依不舍一番?”“怎么回事?”他也就在顺天府待一日不到,陆染就出事,如何能安心留她在京都。以宋池的敏锐,江元九也知道瞒不住,确认这个位置说话陆染听不到,他才开口:“是我疏忽,陆染被江木森那混蛋捆着,险些,险些成亲。”宋池只是听着,看似无动于衷,眼眸却凛然着杀意,他摇着手中折扇,悠悠回马车落座。陆染以为他只是与江元九道别,倒是不以为然,巴巴地继续央求宋池收留。“大人,你让我跟着你吧,我绝对听话,不给你惹事。”给她买吃的宋池转头看着她,诚挚的眼眸里难掩的疲倦,她是真的想与她一道前往北阳关。他就不明白了,她当初冒着陆元芊的身份嫁给他,说是图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如今的他什么都不是,她却也赖着。“驿丞乃是不入流的官品,这一趟西阳关,我兴许一辈子都得在那待着,你确定要坚持跟着?”陆染点头,好看的脸上诚意满满。“这么死心塌地,是打算这辈子非我不嫁?”陆染是料不到向来冷漠寡言的宋池会问出这般话来,噗嗤的就笑出来,对上宋池冷下来的墨眸,她压着笑意道:“对,这辈子非你宋池不嫁。”“只要有的人不因为有大鱼大肉后撇弃肉包子就行。”陆染高兴,扭头吩咐着外面的衙差:“公差大哥,可以启程了。”宋池没阻拦,由着她,伸手拿过边上的书卷,没再理会陆染。陆染好不容易赖上马车,也怕被宋池丢下去,很乖巧不去打搅他,脑袋靠着车架骨,摇摇晃晃的,就睡过去了。她昨夜彻夜未眠,今儿又被江木森软禁,身心俱疲。车厢难得安静,宋池有些不适应,转头看去,便见陆染靠着车架睡着了。安静下来时白白的脸软乎乎的,总是让人想捏一把,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困,车马颠簸,小脑袋好几次磕在车架骨上她都没醒来。宋池搁下书卷,修长的手臂绕到她的脑袋后侧,轻轻将她小小的身板往身上带。靠着宋池的肩头,闻着熟悉的香味。陆染蹭蹭脑袋也没醒,睡的更沉,宋池身上的味道总是让她莫名的踏实。宋池这前脚离开京都,宋府已乱成一团。宋池定罪后,宋秉谦坐立不安,一会起身来回走动,一会又坐下,继而又起身。朱秀海坐于身侧,早已是哭湿手帕:“这祸害当初就不该留着,眼下倒好,这一家人就这般遭他连累。”“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眼下哭有何用,只落得我更心烦意乱。”朱秀海啜泣,压着哭腔道:“老爷,我看实在不行,咱就把那事捅开说吧。”“糊涂!”宋秉谦回头怒斥,八字胡吹着,一副要吃掉朱秀海的神情:“你给我打住你这个心思,这事你给我带在心底,直至死为止。”朱秀海不敢再吱声,低着头又是频频落泪。想想她朱家虽不是什么高门世家,但也算有名望,她作为朱家嫡女,哪吃过这等苦,受过这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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