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药瓶放回药箱,在床沿挪了个位置坐下。月影稀薄,能看见床上熟睡的陆染,安静下来的她便是静若处子,清灵动人的脸虽是少了点生气,却是让人有想把她护在怀里的欲望。坊间到如今总还能听到关于当年镇祁王妃的传言,说当年镇祁王班师回京途中,遇见上山砍柴火的王妃。说是镇祁王当下就被勾去了心魄,正是马群飞踏,镇祁王却突然勒着缰绳,身后一片人仰马翻,由此可见王妃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样漂亮的人儿随的是母亲吧。宋池想着,又记起李勤今日来探望时,见的也是这般的她,便觉妒意翻腾。是他在北阳关一时的醉言惹来的错,他也只能认着,忍着。陆染稍稍翻身,碰着伤口,有些疼,眉头蹙起,又缓缓松开,人也没醒来,唇瓣动了动,又喊道:“宋池,我想你…”想他?宋池嘴角微微上扬,梦里之言,说的是实话吧。“我想你,想你死,怎么就这么难。”想-他-死!宋池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眼眸里的光亮也黯淡下去,他伸手去掐陆染脸颊。“疼…”陆染喊着,迷迷糊糊醒来,宋池就坐在床沿,如泼墨般深黑的眼眸直直盯着他,让她心里有些发毛。“你干嘛这般看着我?”陆染撑着身子坐起来,尽可能与宋池拉开距离,那眼神太危险。“药给你换好了,休息吧。”冷冷撂下话,起身便大步离去。陆染捂着被掐过的脸颊,直直盯着宋池往外走,心里嘀咕,有病呢,让她休息又把她掐醒?翻脸比翻书还快,难伺候。陆染伸着身子躺下,不一会再听着脚步声,她引着脑袋看出去,却见永秋举着灯笼进屋。“四小姐,您是在等着奴婢来换药呢。”“啊,哦对。”陆染点头,身子坐直,视线有意无意地望着永秋。见她剪纱布,倒药粉,动作利索快速,丝毫并没有因为自己偷换了药粉而犹豫不安。想着她也是柳玉姚带在身边多年的人,伤天害理的事怕是做的不少,这些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吧。等永秋换好药,陆染才道:“我这伤也没那么疼了,你明儿早些起,扶我到院里走走。”这么躺着,她怕自己伤口愈合了,身子却废了。“欸,奴婢记下了,四小姐您早点歇息。”陆染躺下,屋内的烛火吹熄,屋子又暗下来,闭上眼就在想宋池到底是为何突然生气。想了想又连连甩着脑袋:“不行,不能被他影响情绪。”反复纠结,总算是入睡。永秋也醒的早,伺候陆染梳洗后扶她去正院,正好碰上准备到翰林院当值的陆政廷。“画儿给父亲请安。”她愈跟陆政廷亲近,柳玉姚就愈是拿她没办法。陆染勉强福身行礼,吓的陆政廷赶紧过来扶她:“哎哟,我的小祖宗,谁让你大清早的起身来了,不是让在床上歇着。”陆染的好坏可是跟他项上人头挂钩的,可疏忽不得啊。招手叫永秋过来,赶紧把陆染给扶着。陆染嘴角噙着笑意,不以为然道:“父亲,画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再不走动我都忘了脚是怎么走路的了。”陆政廷听着她说话,两人并肩往府外走去:“得,你别送了,早些回去歇息,想吃什么,跟永秋说。”柔声叮嘱着,转身钻进轿子,陆染亲自来向他请安,心里可是甜滋滋的,撩开隔帘看她还站在门外。身上穿着水绿的褙子,身姿娇柔,在隐隐透亮的天色中让人觉得眼前一亮。陆政廷从未仔细看过陆染,小时候是经常听柳玉姚念说陆染不像他,不像素青,他就觉得孩子还小,不像也不稀奇。此般仔细端详才发现,从陆染身上还真是寻不到与他亦或者是素青有丝毫神似之处。再过几个月,她就及笄了,五官已经长开,那种清灵逼人的姿色,连陆府公认的美人陆书在她身旁都要黯然失色。陆政廷暗自吃惊,这孩子真若是粉黛描眉,那还指不定是惊艳成何模样,他终于是明白为何李勤能对她如此倾心了。“回去吧,别站着了。”陆政廷摆摆手,隔帘放下,便在想素青可是背着他与别的男人苟且了?陆染见着轿子远去,转身回府,在影壁那碰上陆沿风,他官服齐整,看着是意气风发。想到宋池有可能给他升官,陆沿风决定要好好表现一番,所以赶早要去官署当差。没想着迎面碰着陆染,他尴尬地轻咳几声,视线偷瞄着陆染。陆染没理会,扭头跟永秋说话:“早饭吃的什么呢?倒是有些想吃卤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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