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廷挪着凳子落座,摆手将下人打发:“父亲来替你三姐道歉,我啊,也该去给素青道个歉。”撇过脸不愿看陆染,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素青来我家那年十二岁…”那些旧时的记忆层层重叠,陆政廷竟然一时无语凝噎。他承认素青真的很好,好到就是糟蹋她的人,糟蹋她的心都相信她不会难过的那种。“是父亲对不起她。”陆染只是看着陆政廷,心想着有朝一日能见他如此神情,竟也不知是悲是喜,倒是知道,这一切都该结束了。这腿是好不了了陆政廷未见陆染答话,回头又看她,脸上带着笑意:“不提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了,你腿伤如何了?”细细算也有十余天了,照吴泽厚先前所说,陆染这伤十天保好的。“明日便是庆秋节,三殿下说想带你到城楼看京都满城灯火,一切殿下已打点好。”“父亲,恐怕画儿真去不成,我这脚连出陆府的门都勉强,别提是上那般高的城楼。”“这…”陆政廷不会医术,也不懂啊,上回他寿宴,见陆染恢复的也还行,怎愈是往后,这伤势反而是严重了。“这不大对劲,我差你姑父来替你瞧瞧。”陆政廷起身匆匆离去,陆染把央红唤进来:“去,照着我先前的吩咐,把东西都准备好。”央红伶俐地望陆染一眼,转身匆匆跑出去。陆政廷到宫里请见吴泽厚,得先去李勤那批了令牌才行,不敢实话说陆染的伤势,只是骗李勤说恢复的差不多,让吴泽厚再去看看。吴泽厚跟着陆政廷进陆府的大门时已过去半个时辰,柳玉姚听千柔说陆政廷把吴泽厚直接领陆染屋里去,手中的汤药狠狠朝地面摔去。“陆染那贱人,简直欺人太甚。”汤汁溅落一地,撒在陆棋的脚下,她将瓷碗的碎片踢开,走至圆桌落座:“母亲与书儿为何就不能稍微沉住气?”“你也别尽是说风凉话,我承认我偏心书儿胜于你,现在她被你父亲撵出家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必要继续活着了。”陆棋坦然地转着茶盏的杯盖,细长的脸并没有因为柳玉姚的话而有任何波澜:“你以为我会计较那些?我费尽心思才是跟阁老大人家的方小姐交好,有她对付陆染,那是轻轻松松之事,你们为何不听劝要闹到如此地步?!”柳玉姚听陆棋竟然是能跟方凤华交上了朋友,眸子里燃起了希望:“棋儿,你真的能让方家小姐对付那小贱人?”“方凤华自命清高,占有欲过剩,你说她能容忍三皇子有其他的女人?”陆棋也未跟她多说,对于这一家子不长脑子的人,陆棋是看不起,又放不下:“书儿我将她安置在客栈了,待事情过去,再让她回来也不迟。”说罢站起身子:“我去看看陆染。”因为陆染的事,陆政廷可是厌恶极了柳玉姚,连带着所有子女,她得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态度,才会让陆政廷对她改观。吴泽厚刚进陆染厢房,来时路上听陆政廷大概说些陆染的情况,他也是担心不已,要知道陆染若是有什么不测,他的脑袋也是要搬家的。央红给他搬张圆凳在陆染床沿坐下。“画儿,你告诉姑父,你觉得伤口怎么样,还是很疼吗?”陆染点点头,拧着眉,显得有些痛苦:“刚开始我就觉得伤口发痒,以为是快恢复也没在意,那丫鬟却说伤口越来越严重,我想姑父您是太医,开的药准不会错,就让她一直给我上,但却不见好,总觉得疼,却不是伤口的位置疼。”这症状全不在吴泽厚预料的范围内,他有些慌,想查看伤口,不敢明目张胆地将陆染裤管卷起,只能拿着剪子将陆染左腿伤口的位置剪开一条缝。将缠着的砂带解开,吴泽厚脸色瞬间白了。“那,那药箱的药瓶在哪?”吴泽厚手有些抖,他怀疑自己是配错药了。陆染的伤口非但没愈合,反而是乌黑溃烂,已到无法挽救之余地。央红配合地把药箱给吴泽厚递过去:“药瓶都在这。”吴泽厚抓起来,慌慌张张将瓶盖一一拧开,在闻到那两瓶山苜药粉时,明显察觉不对劲:“这不是我配的药。”宫里不可能有山苜粉,回头看着陆政廷,冷汗直接开始不停:“大哥,大哥…”陆政廷看他似乎不大方便说话,便将他引屋子外去:“到底怎么回事,看你这慌的。”吴泽厚抹着额头不停流下的汗,颤着嗓音道:“画,画儿的腿八成,好,好不了了。”“什么?!”陆政廷踉跄后退,瞬间只觉得天塌下来般的黑暗,他还以为陆染的脚只是单纯的恢复慢:“这,这药可是你开的,到底怎么回事?”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青梅竹马观察手帐(1v1) 离婚的福报 替嫁夫人是杠精,番外 月球撞冰山 锦上添花+番外 [鬼灭之刃]我在鬼灭算风水+番外 军校生但沉迷种田 太子妃+番外 诱撩他/病态觊觎 生涩+番外 [家教初代] 19世纪蛤蜊与21世纪平凡+番外 [丸井BG]恋爱成真+番外 聆春潮 她不要的病娇,接手后宠我上天! 又逢冬日+番外 直球 眼下是春天+番外 双穿老公来自末世 七零暴富:我在军营撩汉99次 聪明乌鸦笨黑狼[西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