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备的杨梅酒兑水,喝吧,无妨。”这事他叮嘱过秦妈妈,错不了。陆染将酒盏凑到鼻尖闻闻,还真是杨梅的香气。合卺酒喝下去,闹洞房的人都识趣地散去。陆染一把将头上的翟冠扯下,却被发簪给卡着,愣是扯不下:“这东西都快把我脖子给压折了。”宋池过去帮她,试了一下,发现无从下手,便把央红唤进来。他站在一侧,听她嘀嘀咕咕抱怨:“宋池他就是想整我,翟冠这般重,还金镯子,玉镯子,戴的手都要断。”“送这些顶何用,琴儿姐姐分文不收,都随了嫁妆,不也又回他口袋。”央红哭笑不得,小声提醒:“小姐,宋大人还在屋里呢。”“在屋里又如何,就说给他听的。”宋池只是听着,有些忍俊不禁,他握拳轻咳道:“你先歇着吧,我去去就回。”陆染听着扇门关起来,猛然回头看去:“央红,方才他说什么?”“宋大人说,让小姐且歇着,他去去就回。”“他…”他去就去啊,还回来做什么?又不是真的成亲,有必要再回来?!陆染有些慌,不知是因为饿的心慌,还是听罢宋池的话发慌。宋池出去片刻,便见丫鬟端着饭菜鱼贯而入,有肉有鱼,满满摆上桌,便都出去了。陆染净面洗手后,坐下就是大快朵颐。这是宋池吩咐秦妈妈给单独做的,挑的全是陆染爱吃的菜。肉足饭饱后还打了个嗝,央红真是拿她没辙,劝好几次都不见听,也只能由着。漱口后,赶紧给她端来消食茶:“小姐,央红就先出去了,这是大小姐嘱咐央红给小姐的。”纸张塞陆染手里,便先出去。别动!睡觉陆染宽衣后,身上就穿着身大红的寝衣,摘下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首饰,浑身轻松,惬意地躺床上,伸手摊开纸张。是琴儿姐姐留的信。仓促地就嫁了人,有很多话来不及说,大抵都留在信中了。今日十四,再过四日你便及笄了,也是个大姑娘了。陆染看到此处便觉不对劲,好端端提她及笄一事做什么?往后看下去,陆染面红耳燥,还以为是有什么未说完的话,哪知整封信叮嘱的都是那些令人羞耻之事。陆染把信张收起,下地去找茶水喝,咕噜噜喝下去两杯,脑海里琴儿姐姐那些字眼是挥之不去。她躺床上去,门外依然还能听着吃酒席的声音。宾客几乎都散去,唯有宋池那桌还坐着四个,大红喜服的宋池坐中央,左侧坐着喝的微醺的江元九,举着酒盏摇摇晃晃的。张恭良酒量最为好,放倒江元九后便准备起身:“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误了宋兄的大好春光,我们可担待不起。”江元九拽着张恭良衣袖不撒手:“不行,我去解手回来,不喝出个胜负,谁都不许走。”他难得借宋池大婚出门,今夜没有门禁,死活不愿回去。再加上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喝的这般畅快了。当年曾嚷嚷终身不娶,要流连花丛的他如今也成了家,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女人亲近的宋池也娶了妻。那些两人喝的不省人事躺在离鸢楼的日子是再也回不去了。望着杯中的清澈的酒酿,竟然是心里头泛着酸。宋池看着他突然安静下去,手中的酒盏轻轻碰过去:“别一副生离死别的神情,张兄看着还真以为我与你断袖。”江元九面带嫌弃:“我就算断袖也跟张公子。”张恭良被点名,吓的连连敬酒:“别别别,各位兄台高抬贵手,家有悍妻,玩笑开不得。”李源正过来,听的酒桌谈笑风声感慨道:“本殿还是来迟了啊。”众人闻声,都纷纷起身欲行礼,被李源给拦着:“我只是来吃酒席随礼的客人,不必多礼,坐坐坐。”李源就坐宋池对面,手指轻轻一勾,便见有人端着贺礼上前:“大的乃本殿的,小的父皇所赠。”宋池示意王道勤接下礼,给李源斟酒,顺道问着:“圣上他…”“宋大人是想知道父皇可否有生气?”李源喝下酒,双手搭圆桌上,认真道:“如何能不生气,本是想招你为驸马爷,你却闹出个断袖的风波,气的二公主拒嫁,这才没几日,你又背着他悄然成亲,能不生气?”一席话,酒桌上气氛瞬间严肃下来。“生气归生气,但父皇向来是爱才惜才之人,所以更多的气来自于你成亲也不声不吭,从他也给你随礼来看,多半消气了。”要知道能收到当今圣上随礼的,这满朝文武能有几个。此番话出来,众人都宽心,张恭良举着酒盏又继续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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