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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第1页）

“呸！”央红气的就差啐他脸上去：“君子，你也敢自称，我看你是包子还差不多。”陆染看央红争的面红耳赤，非但不想去帮她，反而是觉得有趣，她没插话，跟着老妈妈先去寝屋。王道勤见着陆染离开，也不留着转身就走。可是把央红气的肺都要炸，回屋去伺候陆染时，三句有两句说的是王道勤的坏话。“依我看大人能变坏与这姓王的分不开，黑的说成白的，能是什么好人！”陆染听她骂够了，才是想起没可换洗的衣物，那搁在客栈的，可都是烧成了灰烬。“央红，你去追上王大人，让他带你一道回去取几件换洗的衣裳，若是宋府不便去，那去成衣店随意买几套也可。”她身上有从那几位夫人那赢来的银子。其中个老妈妈听陆染的话，柔声回答着：“夫人不必另外安排，衣箱里有夫人的衣裳，您可选自个喜欢的。”说着，过去将衣箱打开，三门衣箱连摆着两个。打开里面清一色都是女子家家的衣服，颜色都素净淡雅，都是陆染喜欢的花色。“这些衣裳都是谁的？”穿别人的不大好。“这些都是宋大人早些时候吩咐老奴替夫人准备的。”不仅仅是换洗的衣裳，但凡陆染能用上，不能用上的东西都备的齐全。陆染还想继续问下去，那老妈妈已经收声不语，她不好追问，舒舒服服冲个热水澡，早饭随意吃着，倒头就是睡个昏天暗地。她为何答应宋池在这住两天，就是因为这两天只要能睡觉，在哪都可。她连夜打了整宿的麻将后马不停蹄赶回京都，此时躺在水月洞的架子床上，只觉得整个人骨头都散架。陆染正酣然大睡，关于她的消息却在京都城内火速蔓延开来：“听说了嘛，宋池大人的夫人在水陵府时，客栈失火，被活活烧死了。”当消息传至陈府时，府内一团乱，惋惜陆染的命，又担心这事让陆琴遭受打击，个个都咬着牙关怕说漏嘴。好在陆琴养胎，倒是不出门走动，是能瞒些许日子。陆琴可以瞒住，江元九可不行，听说陆染被烧死，当夜里高热不退，次日就病倒了。谣言愈传愈烈，最后进了宫里，抵达东宫，又传进圣哲殿。曹并言迟疑地进内殿，就见李勤坐在罗汉床那静静地盯着手中的草人，草人做的栩栩如生，脸上还用墨汁撇画了小脸，头上插着已经干掉的野果干。李勤时常如此，有时一坐就是一个早上。曹并言知道自己主子病了，那是心病，心药引子成了别人的，他的主子便开始病入膏肓了。“殿下。”曹并言喊他时都小心翼翼。总忘不掉李勤抽刀当面将江木森砍的血肉模糊的画面，血流满酒楼雅间的地，最后沿着门缝流出去，吓坏了整个酒楼的客人。那个曾经无所顾忌，只知玩乐的少年，在那一夜之间突然病好后，仿佛是跟魔鬼做了交易。那就死吧曹并言紧紧攥着手中的拂尘，站在李勤身后，犹豫不定，他不知道李勤在知道那陆染去世后会是如何反应，可他知道这事瞒不过。若是知道自己知情不报，他可是会如江木森一样，死的那般惨烈，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吧。横竖是个死吧，若是自家主子能在知道那人死后能彻底放下，那他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了。“殿下。”曹并言喊的轻声细语。见李勤无动于衷，又是喊一声：“殿下。”卯足一口气，曹并言闭着眼道：“那陆染姑娘听说在水陵府大火中身亡了。”李勤看似无动于衷，青葱的五指却轻轻抚过草人的脸颊，像是自言自语：“我曾想过，她于其嫁给别人，不如死了。”“是心诚则灵吗？明明如愿了，为什么草人却哭了。”他抬着衣袖，不停地擦着草人的脸，拼命擦着，突然又是停下来：“华儿前些日子可是回资阳去了？”曹并言听突然问起方凤华，以为他心终于收回，激动地道：“回殿下，方小姐确实回资阳给外祖父贺寿去了，近些日子也该回宫了，奴才这就去给方小姐带话，让她会京后速速进宫见殿下，”李勤轻轻点着草人的面颊，笑道：“来见本殿作甚，她该去见的是阎王才是。”曹并言闻言，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凉：“殿下可是怀疑那陆姑娘的死与方小姐有关？”李勤只是笑着不语，手中的草人如宝贝般呵护着：“去告诉母妃，本殿要取消跟方家的婚姻。”“殿下…”曹并言急的直接跪下：“殿下，老奴求殿下您清醒些可好，方小姐与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姓陆的是妖，是魔，是狐狸化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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