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三个月见不到,这才是他最为无法安心的,他能将朝堂之事都攥在手中,却无法掌控她的情绪。负手走至院前,屋内还亮着烛火,就见央红在门外来回走着,似乎很焦急。宋池大步过去:“出什么事了?”“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少夫人等您整夜了。”央红先推门进屋,伸手摸着茶水还是温热的,给陆染又倒上一杯:“少夫人,大少爷回来了。”“你先下去吧。”陆染搁下手中的书卷,等着宋池落座。“你这般晚不睡,我会以为你是在记挂我。”宋池见着她,就想跟她耍贫,与她斗嘴其乐无穷。“大人可是拿走了我小叔叔身上的木坠。”陆染开门见山,视线望向宋池。他嘴角的笑意缓缓凝结,轩眉轻轻蹙起,低头整着官袍上的褶皱,才是开口:“是,我另有用处,但我不会违背镇祁王的用意,请你相信我。”“相不相信你是我的事,但能否烦请宋大人在此之前告知我一声。”陆染气急,从罗汉床起身:“我可以不管你在朝堂的事,不管你宋府内务的事,不管你那些男男女女乱七八糟的事,可我的事,你能不能知会一声?”“木坠纵然不属于我陆家,但他却是我父亲等人用命在守护的东西,你不声不响就…”陆染真不理解,她不是不理解宋池的用意,她所不能理解的是她在宋池心中究竟占着什么样的位置以至于这般大的事他竟然也不曾知会他一声。说白了,她就是个外人,一个临时在他身边充当夫人的外人罢了。陆染缓缓坐回罗汉床上:“东西既然在你手上,我想拿回也不可能了,既然你说不会违背我父亲的用意,希望你说到做到。”宋池一言不发,握着折扇的右手青筋突兀,直至屋内安静下来,他才沉着嗓音道:“你只需知道结果就可,过程不必去深究。”他总害怕陆染知道他那些不择手段,会连他都恐惧。她只需要当他光鲜亮丽的夫人就好,这就够了。扭头看向陆染,幽深的眼眸凝着些许的痛色:“你哪怕对我多些信任,又何须去在意这些?”陆染自觉今夜对峙已将情绪控制的极好,却还是被信任这字眼击溃心房,她不反驳,只是咬着唇瓣紧紧逼视着宋池那张清冷的脸。信任,她何尝不给过,前世他随口一句话,她就信了这么些年,可又曾换来什么?揣在掏袖里的双手紧紧攥着,硬生压下眼中的泪意:“露水夫妻,谈什么信任。”她起身,到内室去,独留宋池一人。他挺直的身板缓缓下压,整个人无力地靠在罗汉床上,双目缓缓闭上,下颌紧紧绷着,周身的冷意淡散开来。央红在外面候着,屋内的声音能听个些许,待宋池书房的烛火亮起来,她才进屋去伺候陆染宽衣。“少夫人,大少爷明日就去水陵府,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置气罢,临走前你们俩就闹的不愉快,大少爷在水陵府怕是又胡来。”反正她觉得男人就那个德行。央红小声劝着,她算是看出来了,说什么宋池断袖全是陆染逗着她玩的。陆染不说话,待央红宽衣,又解去头上的发髻,便就躺下了。次日迷糊睁开眼时恍惚好像看到宋池坐在床沿,她以为是自己没清醒,闭着眼又翻身睡过去。宋池伸手抚着她如绸缎般顺滑的墨发:“夫人,你再不起,日头就偏西了。”陆染慌忙翻身过来,还真是宋池。昨夜两人还吵着架,大清早就冲她嬉皮笑脸的,谁跟他笑得出来:“你上朝,在这作甚?”“我今夜就要启程去水陵府,圣上准我一天公休。”都要走了,怎么忍心留她一人在府内生闷气。“夫人,我们去游湖吧,趁着梧桐叶还未落尽。”陆染绕过他从床上下来,没搭理他,冲着外头喊央红,好一会才见她小跑着回来。“夫人,我来了。”央红去净房把温水端过来,小声解释着:“秦妈妈在老太太那帮忙,伙房那得留个人看着。”“老太太都搬来了,你怎么是不把我叫醒?”央红把温热的湿帕递给陆染,又瞟宋池一眼:“大少爷说少夫人这些日胃口不好,又懒睡,所以老太太让央红不准打搅少夫人。”有孕在身陆染听罢,回头横着宋池,就知道他净会拆台。老太太虽然是喜欢她,但是该讲的规矩也不可少,特别是那身边的曾夫人,看着就是个不好招惹的角。央红伺候陆染更衣绾发,宋池就坐着看。这一通下来,秦妈妈那边就说午饭已布桌,就在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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