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听闻,慌忙放下手中的笔便出去。李勤这个节骨眼过来,定是跟周青杭的事有关。宋府门外候着辆马车,车顶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曹并言举着灯笼立在马车身侧,看着陆染身影出来,侧身冲车内的人汇报:“主子,陆姑娘来了。”“将她请上车来。”听着吩咐,曹并言朝陆染迎过去:“陆姑娘,主子请您车上说话。”自始至终也不敢称呼陆染一声宋夫人。陆染回头看央红一眼,示意她门外候着,挽起裙摆,踩着脚踏上车。车厢内暖炉烧着,隔帘放下,便觉暖和起来。李勤身着黑色的裘氅盘腿而坐,跟前烧着酒,酒香扑鼻,手中的酒盏举向陆染:“宫廷新酿,都是用寒山初开的梅花所制,小兄弟来上一杯?”他举着酒盏,嘴角笑意浓郁。也只有在陆染跟前,他能笑的如此毫无防备。“殿下定不是有心来这与我喝酒的,有话便直说吧。”李勤嘴角勾着自嘲的笑意:“本殿所做的所有一切为的不正就是能与你这般坐下喝杯酒?”陆染脸色依然凝着冷意:“我周伯伯是在殿下手中?”李勤直接点头承认:“听闻那矿场的木坠是由他所制,本想让他雕出原型就放走他,奈何那老伯实在固执,宁死不屈,本殿也只好来找小兄弟了。”说罢,抿一口酒叹息:“本殿的人蹲他,也是蹲了好些时日,难得他落本殿手中,所以…”他抬头看向陆染:“小兄弟你会把木坠交给我换他老命的吧?”“殿下既然知道矿场的存在,想必也该知道矿场的重要,若是落入奴刺手中,那可是一场祸国殃民的浩劫,殿下作为皇子,为何要打矿场的主意?”“什么祸国殃民,什么浩劫,都不及宋池死来的重要。”李勤面色冷下来,双眸含着杀意:“我今日前来不是与小兄弟商量的,明日我拿不到木坠,你便就替那姓周的收尸吧。”陆染紧紧盯着他,揣在掏袖里的双手紧攥成团。李勤的语气定不是与她开玩笑,从那日在府外见过他后,她便深知李勤变了,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的李勤,说杀周青杭,那定也不是唬着她玩的。一边是矿场,一边是周青杭,眼下她该如何取舍。陆染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信宋池一回,他既然说是锦囊,那便是能让她化险为夷的东西。“木坠我可以给你,明日由王道勤送给殿下,希望殿下能遵守今日所说的话,木坠到手便放了我周伯伯。”“当然,我怎么会忍心让我小兄弟难过呢。”陆染不与他多说一句废话,起身从车上下来,刚是跨过宋府的门,便就见老太太与曾夫人在影壁那站着。灯笼的烛火将她们的团簇的身影长长拉在雪地上。“祖母…”陆染刚开口,老太太便先转身进内院。陆染跟着上前:“祖母,并不是您所见的那样,画儿只是为了救周伯伯所以…”“究竟是什么待池儿回来再做定夺,倒是你三番四次不听劝阻,实在是令我大失所望。”宋老太太眼露失望,撇下陆染便急急离去。央红过来,将披风裹陆染身上:“少夫人我们先回屋吧,反正情况王大人知情,定是会跟大少爷好好说的。”宋大人可算回来了周青杭还在牢房里,陆染也无心再去管其他。雪虽然是停了,但是天似乎更冷了。次日陆染将木坠交给王道勤,由他亲自给李勤送去,天快黑时李勤如约放了周青杭。陆染吩咐冬云给周青杭烧柚子水洗浴,还摆上好的酒菜去晦气。周青杭连连喝下三杯酒,才是说了那日的经过。他从镇祁王陵园出来时天色有色昏暗,在山道折弯的位置跟一辆匆匆而来的马车险些撞上,车上滚落下来个人影。他便上前查看,这时突然就有官兵闯出来将他团团围住,说他打死了人,之后他便就被人带走了。周青杭看向陆染,很是疑惑:“画儿,为何那些衙差都知道北阳关矿场一事?”这事连朝廷都不知情,没想到连个审问他的衙差都知道,还让他把钥匙做出就饶他不死。“那是三殿下的人。”陆染也不打算瞒着:“二公主跟奴刺族王子于修和亲,三殿下怕是早听于修提起过矿场一事。”“于修与三殿下提起矿场的事?”这让周青杭不明白,矿场若是开采,对奴刺族最是不利,于修这作为奴刺族王子的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反正木坠我已经交给三皇子,矿场以后与我们无关,周伯伯也不必回北阳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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