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的语气是那置死地而后生的平静。“寒武想说的是关于少夫人的事。”提起那个女人,宋池眼眸升起一丝明亮,瞬间又黯淡下去:“她想当皇妃的梦早晚是要碎在我的手中,她会怪我吗?”这场与奴刺之战,不管输赢,李勤都已经在劫难逃,现在差的就是他一本奏摺的事了。“昨日属下收到央红的信,说是少夫人估计挨不过这个春天了。”背水一战宋池手中酒盏微微倾斜,温热的酒酿泻出,撒在手背,瞬间的暖意过后,是一片无底的凉。他勾唇浅笑,笑意绝艳清冷:“你想回京,不必找借口,尽管走就是,若我能有命回京,给你主这场婚?”寒武见他竟然是还笑,定是不相信自己所言,急的又上前几步:“大人,属下所言句句属实,那日在吉祥湖,将你救上岸的是少夫人。”那日陆染将宋池救上岸便就回宋府,独留他与宋池在那打铁铺,宋池醒来时也未问他是何人救的他,陆染让他保密,他也选择没说。那晚宋池去离鸢楼留宿,隔日收到宫里的急昭,说奴刺族突然进犯,信史八百里加急,才将信捎回京都城。他当时也不知宋池作何想法,竟然在人人避之不及的风头下提出要亲自挂帅应战,后来跟着宋池到北阳关才知道,他是打算累死自己。只要没有喘息的时间,他就无暇去顾及心头对陆染的那份情感。寒武原以为陆染是真的打算跟李勤,没想到却都是个幌子,那跳湖救宋池后她病的不省人事,整日也勉强才吃的下米汤。她跟李勤的三日之约,也因为给方阁老走漏了风声,李勤自此都被困在宫里根本无法踏足宫外半步。“那日天寒地冻,下吉祥湖救大人的是少夫人,属下压根不识水性。”寒武低着头只顾说,不去理会宋池:“少夫人本来彻夜在随意楼等大人已经是染着风寒,夜里又纵湖救大人,便是恶疾缠身了。”“少夫人骗了属下,说以后要跟三皇子殿下,让属下对您保密,可她压根就没跟什么世子殿下,您离开宋府后,她就搬到了江公子府上去住。”“至于少夫人为何要撒谎,央红只说跟那金柳姑娘有关,至于是怎么回事属下不清楚了。”央红为了给他写信,便学边写,很多字写的七扭八歪,他也认不出,一半靠猜,一半半知不解。“你说奴刺族赢了这场胜利,晚上会做什么?”宋池突然抢着开口,可是把寒武气的脸黑:“大人,属下再跟您说少夫人之事,您怎是还无关痛痒地去问奴刺族今夜会如何!”难道陆染在宋池心里,真的是那样的无关紧要?可在北阳关应战的这些日子来看,并非如此,他好几次都提笔给陆染写信,最后又揉成一团丢火盆里,闲暇下来时,她的画一幅又一幅,全被那些书卷重重压在了箱底。他心里不是没有陆染,只是他自己不允许心里有陆染。宋池起身,负手走至门外,听着西北呼呼的寒风,喃喃道:“怎会是无关痛痒,可又哪能插翅而飞,唯有冒死一战。”寒武还是不懂,他承认就算跟在宋池身边多年,脑子还是没见灵光起来。“大人所言何意?”宋池回到位置落座,将草图挪至桌面,拿出炭笔:“你可曾记得当初我们将铁矿转移时的路线?”寒武凑近,低下头,食指点在北阳关走马坡的位置,一路往名马县画来:“当初我们运铁矿时,另外走的暗道,正是从北阳关往名马县的方向。”也就是说从暗道走,他们可以潜伏回北阳关去,但他依然不明白宋池方才的问话:“但属下还是不知大人为何要问奴刺族的人今夜情况。”宋池用炭笔轻轻瞧着桌面:“大获全胜定是有庆功宴,有庆功宴就免不了酒。”寒武恍然:“今夜,奴刺族的士兵将是醉倒一片。”也正是防范意识最薄弱的时候。宋池轻轻点头,炭笔在草图上汇出今夜的突袭计划:“我今夜将领着部分人,从暗道回北阳关,在暗道下布满火药,届时你带人在北阳关外虚张声势。让奴刺族的人以为援军已到,他们定会紧闭城门,届时再引爆暗道里的火药,北阳关将会被沙土吞噬。”这次前往北阳关转移铁矿时宋池才发现,北阳关下暗道纵横交错,遍布整个北阳关,若是暗道塌陷那死伤可想而知。寒武连连点头,十分认可宋池的策略,早在他们退出北阳关时,宋池已经转移走里头所有的百姓。现在回头一看,他都怀疑宋池白日里那场战是故意败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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