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暗藏怒气的低喝声脱口而出。顾亭原本见怀安不许人陪独自来后院醒酒,担心他的安全,特地远远地尾随而来,毕竟怀安乃是当今太子嫡长子,今上最疼爱的长孙殿下,要是在府里出了事,整个顾家都落不了好。未曾想竟见到这一幕,长孙殿下特意来府里,又避开众人出来,竟是来与他怀着身孕的通房卿卿我我?而且,眠儿这个时候怎么还在院子里?顾亭一时怒火中烧,既气怀安觊觎他通房,千方百计来府里约见,又气柳眠行事不检点,怀着身孕还跑出来与旁的男子勾勾搭搭。怀安见柳眠没有掉下池子的风险后就放开她了,他虽然没有对柳眠做什么,可此事被顾亭撞破终究不大妥当,开口时下意识地把柳眠摘了出去:“顾师傅,此事都怪我,与眠儿姑娘无关。”柳眠却道:“谁都不用怪,我与殿下只是偶遇,叙几句闲话,方才是我被世子突然出声惊到,险些掉进池子,殿下是为救我。”顾亭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他不成?”此事不宜闹大,最后以顾亭送怀安回厅里继续宴饮,柳眠独自回房告终。宴终人散后,顾亭没有去柳眠房里,而且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去。没有去柳眠房里的日子,他都回了杨氏那里,只不过情绪都不大好,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这夜夫妻两个回房洗漱以后准备安寝,杨氏一面伺候顾亭宽衣解带,一面闲谈似的说起:“如今眠儿有了身子,恐怕不大方便服侍,我身边的秋菊模样好,又听话懂事,不如安排她过来服侍如何?此事我也与母亲商量过,她并不反对。”顾亭转过身来打量着微笑推荐秋菊的杨氏,忽然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问:“我竟是这样惹人厌烦,让你们推来推去不成?”杨氏脸上笑意凝固,讷讷言道:“庭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顾亭冷着脸不说话。杨氏咬咬下唇,软语解释:“我这身子,庭之也知道,已是无法为你诞下个一男半女了,母亲总是希望家里能够多有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我便想着再有个秋菊,也是给眠儿分担一点。”顾亭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从杨氏手里取回腰带,自己重新将散开的袍子穿戴整齐,凉凉地看了杨氏一眼,留下一句“你倒是真为她着想”,头也不回地走了。这夜杨氏独自一人心烦意乱,辗转反侧,对顾亭留下的那句话左思右想,一夜没有睡着。顾亭从杨氏那里离开,心中郁火得不到疏解,索性独自一人去了练武场,刀枪斧棍轮着来,狠狠练了一个时辰,出了一身的汗。走出练武场,本欲往书房去,可走到一半,突然调转脚步去了柳眠那儿。此时已近子时,柳眠早就窝进被子睡了,有孕以后她愈发嗜睡,入睡的时辰都比以往早了不少。顾亭去她屋外敲门,敲了许久才把她唤醒,哈欠连天过来开门,神志不清地埋怨:“都这么晚了,世子怎么还来,眠儿以为你又歇在主母那儿了。”顾亭一身的汗,又满肚子火气,进门后把房门一关,不管不顾地狠狠吻住她。柳眠头一次见到顾亭的情绪这么浓烈,起先还有些挣扎,但很快就改变策略极尽迎合,柔软妩媚引人堕落。顾亭虽情绪上不大美妙,到底还理智尚存,顾忌着柳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这夜依然是很尽兴的,翌日顾亭破天荒的没有早起,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柳眠惯会睡懒觉,自然也不会早起,所以两人磨蹭到临近午时才起身。那夜和怀安见面被撞破的事儿仿佛是翻篇了,顾亭态度缓和,又开始每夜都来柳眠屋里。过了两日便是元宵佳节,那日顾亭一整天都没有说过什么,晚食后却突然让她穿得暖和些,说是要带她去集市逛灯会。柳眠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世子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也许是被她的反应取悦,顾亭唇角微微上扬:“自然不是,不过你若是继续磨蹭,外头灯会就该散场了。”柳眠忙眉开眼笑答应下来:“好好好,眠儿这就准备,马上准备!”马车从侧门出府,顾亭只带了她一个人,来到集市就让车夫驾车离开,晚些再来接他们。元宵佳节的灯会热闹非凡,说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玉壶光转鱼龙舞”也不为过。柳眠不是头一次逛了,但依然非常兴奋,拉着顾亭到处挤到处看。顾亭则更加照顾她的身体,时时看顾着不让人磕碰到她,精巧小玩样儿允许她买,还主动替她拎了满手的东西,轮到各色小吃就一律不买,美其名曰为孩子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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