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烦恼。本体为什么要把难以启齿的记忆一股脑塞给她?把承受不了的重担甩到她这里,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就可以假装无事发生了?但她又不是那么烦恼。她毕竟没有亲身经历,不像本体那样别别扭扭,反倒是莫名从本体的立场抽离出来,变成了某种中立的旁观者。她是飞蛾,执着地扑向妻子的火焰。但那是本体的她所享有的、快乐与痛楚兼备的特权。对妻子的爱情被本体全盘珍藏,她只体会到了一点点余味。现在那股回甘也淡化了。有几分钟,尤丽丝可怜本体被黑暗女神玩弄于股掌之中,而这种想法是很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像老鼠面对猫一样,惶惶不安。”她喃喃自语。岚夜听到了,好奇地问:“尤,你说什么?教堂有老鼠吗?”“不。我只是在想,爱究竟是什么?让一个人心甘情愿被操控。脱离了爱情虚构的美梦,也许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对不起,我又说了不合适的话了,是受到了……”受到了本体施舍的记忆的影响。“没有,你对我坦诚,我很感动。我并没有被你操控,只是自发性地为你付出。请把这当作对挚友的关怀,放心接受吧。不必怀有愧疚。”岚夜不知道,圣女是联想到和黑暗女神的感情才心生慨叹。她以为圣女的意有所指,是在含蓄地规劝她不要把太多心力投入给她,便笑着把圣女的手握紧了。她就差明着对圣女说:我不求回报。圣女听懂了吗?她看不出来。尤丽丝没有正面回应,只拨开了那两只手,优先考虑试炼相关的事宜。禁地就在那里,在后山的山腰。她接过教皇的身份牌,刷开恢宏的石门,款步而入。飞蛾与灯火。顽固的爱与漠然的厌。各种情愫蜻蜓点水地掠过她,没有在心田留下荡漾的波纹。她是分身,也只是分身。是本体不要的影子,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本体不便露面的任务。本体几乎是实时接收分身的情况,分身却只能得到本体选择性的给予。占有欲很强的尤丽丝,为了独享和妻子的美好时光,把自己和分身越切越开,如同分流的河水,逐渐形成两道泾渭分明的小溪。她有听到分身说私下要做点心、穿漂亮衣服,就灵机一动,想亲手为妻子做些可口的甜点,再缝制几件配得上妻子的服装。她行动力很强,说做就做。点心就选择能够充分表达爱意的玫瑰花瓣作原材料。把白花花的糯米粉加了水、加了糖,和成甜滋滋的面团,她亲手把洗净的玫瑰花洒进去,揉出圆饼的形状。吮了吮手指,尝到了浓浓的甜味,她很满意:“亲爱的一定会很喜欢我做的玫瑰花糕。”“你做了什么?”林洁妮神不知鬼不觉地飘到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把圆饼从她手中轻易而举地取走。“是小点心啦。还没有蒸熟呢。”尤丽丝转过身,去抢尚未开始加热的半成品。林洁妮把圆饼随手放回盘中,就正面将她抱了个满怀:“最近总是很疏远我。是生我的气?还是忸怩不安?”“哪有?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那就是还在为那晚的事难为情?”“也没有……”尤丽丝脸颊贴着妻子的肩膀,感受到她微凉的温度,心怦怦跳。被妻子反攻的记忆早就被她拱手让给分身了,她迷茫地望着妻子,不懂所谓的难为情是指什么。是她哪天没有把妻子服侍周到,羞于见人吗?恕她直言,她没有印象了。结为伴侣虽是不久之前,但林洁妮把妻子收为手下已有很久很久了。自打结识以来,她时常默默观察自己忠心的下属,——也是如今的神妃,渐渐地就能做到以表情窥探她的心情了。说着“没有”的时候,尤丽丝一脸理所当然,那就是真的没有扭扭捏捏到不敢面对她的程度。既然不是羞涩,那就和另一件事有关?前些时日,她有一口否决过神妃的意见,令对方失魂落魄。“我拒绝你的提议,不是因为我的姐妹光明女神……”林洁妮略一沉吟,想对神妃解释。神妃见不得她受委屈,要求和暗地里动作频频的光明女神开战,但那相当不切实际。理智分析,光明还在试探的阶段。如果由她主动出手,想要维持表面和平的生命女神等姐妹就会被迫站到光明那边,局面也就会演变成她的劣势。林洁妮的确有争夺权力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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