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携带香物、或身上气味有异者,其身份、行踪、接触人员都被迅速记录,汇总至隐秘节点。与此同时,“蛛网”乙组带着代号“灵犀”的特殊猎犬,经过严格训练,嗅觉极其敏锐,尤其对特定混合气味敏感抵达暖棚外围。“灵犀”是一头体型精悍、毛色黑亮的细犬,眼神锐利,行动迅捷。它在训导员的牵引下,低伏着身体,湿润的鼻头急促地翕动,如同最精密的雷达,开始沿着暖棚后墙根仔细搜寻。“灵犀”的表现异常兴奋,它很快在靠近暖棚后墙根——那处堆放废弃药盆、烂泥和修剪下来的枯枝败叶的角落,发出了低沉的、持续的“呜呜”声,并用前爪用力刨抓地面。训导员立刻示意,几名暗卫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拨开表面的杂物和腐殖土,在潮湿的泥土和腐烂的植物根茎间,“灵犀”的鼻子最终锁定在一块半埋在泥里、毫不起眼的灰褐色破布片上!布片不大,边缘破烂,沾满泥污,看起来像是从某件旧衣服上撕扯下来的。但“灵犀”对着它狂吠不止,异常兴奋,训导员立刻用特制的琉璃瓶小心地将布片装起密封。经验丰富的暗卫头目拿起瓶子,凑近瓶口极其谨慎地嗅闻了一下,脸色瞬间凝重——正是那缕混杂着草木灰烬与劣质麝香的、令人作呕的诡异气味,虽然极其微弱,但特征鲜明。几乎在同一时间,负责检查花圃今日出入记录的“蛛网”成员也传来了关键信息。“启禀苏麻姑姑,查到了!今日辰时初,司苑局负责药圃垃圾清理和杂务的老花匠王二,曾持腰牌进入过暖棚外围区域,登记事由为‘更换西侧遮阴竹席’,时间与‘灵犀’发现气味残留高度吻合!”“王二?”木苔端坐慈宁宫暖阁,听着苏麻喇姑的禀报,眼中寒光一闪。这个名字太普通,普通到几乎让人忽略。“更蹊跷的是,”苏麻喇姑语速加快,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意,“就在约一个时辰前,内务府负责宫人告假离宫登记的档房吏员发现这个王二,竟然在半个时辰前匆匆跑到档房,告了急病假,声称昨晚着了寒邪,腹痛难忍,实在无法支撑,已经由西华门旁的小门出去,寻他在外城开小药铺的远房表亲看病去了,登记的小吏见他脸色煞白,满头虚汗,便未及细查,只按规矩登记放行了。”“跑了?”木苔冷冷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刺骨的冰寒,“好一个‘急病假’!好一个‘腹痛难忍’!这时间点,掐得可真是精准,看来是闻到风声不对,立刻断尾求生。”她霍然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宫墙外阴沉的天色,声音如同淬火的寒冰:“查!给我彻查!”木苔是真有点恼火了,这些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光是耽误她发展医学、建设大清,也是耽误社会稳定的分子,要知道大清才入住中原几年,她不想因为这些人弄得普通百姓也草木皆兵,尤其是不能出日后的什么“天地会”、“白莲教”。尤其是他们威胁到顺崽的安全了,这对木苔来说是最不能容忍的,她一边在脑海里思索着现代的一些点子,一边快速下令。“一查他告假所用腰牌真假,即刻核对司苑局腰牌底档。”“二查西华门小门今日当值守卫是谁验的腰牌?谁放的行?当时王二状态如何?有无携带包裹?同行者何人?撬开他们的嘴!”“三查他那个‘开小药铺的远房表亲’,铺子开在何处?姓甚名谁?何时开的铺子?近两月王二与此人有无异常往来?立刻着外城‘蛛网’暗线,不动声色围住那铺子,若王二真去了,给哀家盯死,若没去……哼!”“四查王二近两个月所有行踪,接触过哪些人?当值时有无异常举动?月例银子花在何处?有无突然阔绰?与宫里宫外何人有过不寻常来往?尤其是……是否接触过前明遗留的旧宫人、或被裁撤的衙门相关人员,给哀家掘地三尺,翻他个底朝天。”“另外,”木苔转身,指尖重重敲在紫檀桌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着‘蛛网’动用最高密级权限,细查司苑局所有在册人员档案,尤其是十年、甚至二十年前的前明宫廷尚未裁撤时的老差人名录,给我好好看看,这位‘老实巴交’、在宫里‘病’了二十年的王二,到底是真病,还是披着羊皮的恶狼。”一道道指令,如同无形的锁链,瞬间勒紧了那个看似不起眼的老花匠的咽喉,追索的阴影,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锁定了目标。一股更大的风暴,正在这缕小小的、鬼祟的香薰气味之后,如同积雨云般疯狂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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